问到。
他们在屋里看不见是什么情况,旁边的路安然和张玉确是清楚,早在这些人进来的时候,就已经中了丽娘的全套了,先是用略带迷香的烟雾麻痹屋里的众人,又趁机将屋里的人质转移到后院去,才将看守打晕让人质从后门逃了出去。此时红楼外围已经布满了薪柴,并将门窗钉死了,只待屋内丽娘摔杯为号,人们就在屋外点火。
这样一来,管叫这些贼人一个都逃不出去。
丽娘笑着站在了台上,一把打翻了立在一旁的烛台,手里更是拿了一壶酒来。
“给我抓住她,你个疯女人,赶紧放我们出去。”贼人气急败坏的说道,没想到竟着了这个女人的道。
“出去?你们出不去了,都留在这里陪葬吧。”说完,丽娘又饮了一杯酒,笑着说道。
士兵们此时已经朝丽娘冲来,要抓住这疯女人了。只见丽娘将手里的酒杯一扔,抓住了之前从梁上吊下的绣球,脚一蹬,升在了半空中,看着地下的人们急的团团转。
“你们就等死吧,哈哈哈哈~”丽娘笑着说了一句,吊坐在半空中,开始唱起了戏文。
‘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风流觉,将五十年兴亡看饱......’
丽娘一边唱着,一边看着底下苦苦挣扎的人们,随着烟雾浓重起来,她也深咳了几句,可眼里却是带着深深的笑意。
此时那贼人已被火熏得灰头土脸,无处可逃,他以为没了沈泽,自己就无所畏惧了,没想打今天他竟然毁在了一个技女手里,那人愤恨不已,就算是死,也不能放过这个女子。
那贼人从地上捡起弓箭来,朝着丽娘就射了过去。
“小心!”张玉在一旁不禁喊出声来。
可那箭并没有因为张玉的喊声而停下来,只听嗖的一声,箭头正中丽娘的心脏,鲜血缓缓的流了出来,她的嘴角也涌上一口血迹。
丽娘手上松了力,从楼顶上跌落了下来,由于一片凋零的花瓣。
丽娘笑了伸了伸手,仿佛看到了什么似的,说了句话,然后笑着跌落在了大火之中。
虽然离得不近,但这句话,路安然和张玉却听到了。
两人都被刚才的一切震惊了,没想到这丽娘还要如此刚烈的一面。
红楼的大火烧了三天三夜,最后只剩了一滩灰烬,风一吹,都散在了风中。
获救的达官乡绅们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后,无不惋惜痛恨,日日有人前来吊唁。一日,一个云游的散人经过此地,听说了丽娘的故事,他也来到了这片荒芜之地,从这灰烬之中拾起了一枚木梳。
“你居然没有被烧到,可见与我有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自行寻去吧。”说完,那散人单手结了个印子,刻在了木梳之上,然后将木梳放下离开了。
路安然死死盯着那个散人,总觉得此人熟悉的人,却一时想不起到底是何人了。
那散人朝路安然他们这边走来,穿过了路安然的身体,突然像意识到什么似的,回过头朝路安然看了一眼,然后转身走了。
“师兄,这人是不是看到你了?”虽然张玉还沉浸在刚才的悲壮情绪之中,可见那散人的转身,张玉着实被吓了一跳。
“应该没有,我们现在只是在看丽娘的回忆,并不像上次的幻境,这里的人是感知不到我们的。”路安然如是说道,可刚刚他也觉得,那散人似乎是看了自己一眼。
“真是太可惜了。”张玉感慨道,他的眼睛有些湿闰,纵使他一个男子,都不得不为丽娘的行为动容。
“师兄,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救救丽娘吗?”张玉可怜巴巴的朝路安然问到。
路安然摇了摇头,丽娘本来就是普通人,之所以能在人间徘徊许久,也不过是借了那散人的仙力而已,而且,如今丽娘已经魂飞魄散了,就算是路安然,也是回天乏力。
见路安然都没有办法,张玉满脸的失望落寞之情。
不一会儿,眼前的场景都慢慢虚化了,就像那场灰烬一般,这场景也渐渐消散在了风中,路安然和张玉都不由自主的又朝那灰烬看了一眼,而后,眼前的景象真实了起来。
只见一枚木梳悬浮在了空中,路安然赶紧将木梳接住就像去看木梳上的印记,可没等他看清,那印记就化作了一缕金粉,消散了。
没了印记,木梳渐渐失去了形状变成了一粒种子。
路安然将种子放在了沈泽的坟丘旁埋了起来,不一会儿,那种子竟长成了一棵树苗,就这么守在了坟丘一旁。
看着眼前的树苗,路安然想起了丽娘将死之际说的那句话。
“其实技女有心,只是将军不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