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月亮又大又亮的高高挂着,路安然从床上走了下来,随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一包烟,从里边抽出一根点上朝窗子边走去了。
缓缓升起一缕烟线,路安然看着窗外静默的月亮,心里百转千回的不是滋味。
刚才他做了一个长长的梦,不,好像还是梦中梦似的。
他从第一个梦里醒来,直接进入到了第二个梦里。在梦里的一切都那么真实,一遍一遍,就连细节都清晰可见。
路安然将手缓缓的举起,放在月光之下,看着月光照进了他的手心,其实刚才发生的那场景,已经在他的梦里出现过无数次了,只是当时他还没有恢复记忆,醒来的时候也只觉的自己似乎是做了个奇怪的梦,至于梦见了什么,他记得不太真切了,可他也并没有多想什么。
但今天醒来,他知道那并不是梦,他想起来了,想起了之前所有的事,想起了梦中的少年是谁,梦中少年的师父是谁,以及他自己是谁。
而且,不仅如此,他也明白当时那个声音所说的话了。
“我会帮你,报了这仇,消了这恨,守了这道,正了这名!”路安然回想着那沙哑的声音说出的话,冷笑了一声。
“我回来了!师父,我回来了。”路安然将伸出的手慢慢攥住了,最后紧握成了拳头,抬着头看着那清冷孤高的月亮。
潘阳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窗边站着一个修长的人影,此刻月光正好洒在那人的身上,给人一股疏离厌世之感。潘阳揉了揉眼睛,如果不是那人身上正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的话,潘阳都要以为是哪位神仙下了凡来。
“你怎么下床了?赶紧回去躺着。”潘阳站起身来朝窗边儿站着的人说道,都被人捅成那样了,怎么他打个盹儿的功夫,这人就从床上跑了下来,还站这儿抽烟,嫌自己命太长吗?
潘阳不满的将路安然手里的烟夺了回来,掐灭在了一旁的烟灰缸里,扶着他就要朝病床上走去。
“不用,我已经好了。”路安然任手中的烟被抽走,见潘阳要扶他,这才转过身来。
“好个屁啊,赶紧老老实实的躺着。”潘阳才不信路安然的鬼话呢,他可是见识过的,这路安然可是身后开着露骨大口子也能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
“真的。”路安然见潘阳不相信,说着就要伸手去解自己身上的绷带。
“你干什么啊?你别解别解,人医生好不容易给你打好的,你别乱动,省的到时候我还得找人给你重新包扎。”潘阳赶紧阻止路安然,都这点儿了,他可不想再去找医生来回折腾,眼看天都要亮了。
“你快去躺好,医生说了,你这几天要好好静养,等养好了再下地蹦跶。”潘阳到底还是强行扶着路安然到床上躺好了。他可不能由着路安然,路安然根本就是个不要命的,次次都能弄一身伤。
路安然见潘阳执意如此,便也不再多说,等潘阳走了他再起来也不迟,虽然他现在身上的伤口已经全部都愈合了,可他也不知道该跟潘阳怎么解释呢,所以他顺从的乖乖躺到了床上。
“你们这次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听张玉说你们又见义勇为了?”潘阳接了杯水似乎要用勺子喂路安然,路安然赶紧摆了摆手,主动将水接了过来,他还没九级伤残呢。
“嗯,算是吧。”路安然一边儿喝着水,一边儿想了想说道。
他们这也算是见义勇为吧,那黑衣人明显也是朝着观彩店去的,估计是在找什么东西,路安然他们不过是时运不济、偏巧路过而已。
想到这里,路安然觉得他是不是有必要给自己做个驱驱霉运的法事?不明白为什么,倒霉事儿总围绕着我。
“是谁朝你们下的毒手?道上的兄弟吗?我听张玉说还出了人命。”潘阳皱着眉头,表情凝重的问到。
“这个……虽然我们也不知道那人是什么来头,不过肯定不是道上的。”路安然不知道张玉跟潘阳说了多少,他们确实在观彩店里看见了满地的尸体。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那黑衣人肯定不是混道上的,就算是混道上的,这个道儿也绝对不会是潘阳这个道儿。
“真的?那就好,我还担心是黎耀……”潘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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