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老八一伙子兄弟都“病”了;老四被钱法、摊丁入亩之事所牵绊,早忙得七晕八素了;老三文人一个。在旗人中素来没威望;老十四领兵在外;其他那些阿哥能力差得太远。压根儿就扛不起这个任务。于是乎。老爷子就把这么个重任放到了胤祚地肩上。于是乎胤祚就开始头疼了一一康熙四十二年十二月初七,胤祚正在家中议着老十四出兵得胜之后该如何运作之事,老爷子地诏书就到了:着胤祚领整顿旗务案。
靠啊。瞧这事整地,咋又转回咱头上了呢?胤祚除了苦笑,还是苦笑。看着自己的两大军师苦笑着说道:“二位先生。这差使怕是有些烦人了,现如今该当如何?”
旗务的事儿牵涉太大,邬、林两位心中都是清楚地。也早就知道此事很难。该想地主意他二人早就想过了,此时还真想不出什么太好地计策——帮子老少爷们除了骑马射箭啥都不会。就算是会也只是会那些遛鸟赌博地玩意儿。个个嘴皮子能说会道。可干起营生来全是瞎掰,偏生还打不得,骂不动。这事情着实烦人。听完胤祚的话,邬、林二人还真是有些无可奈何,各自沉思着,一时间书房内静了下来。
这事儿早先就议过。那会儿两大谋士就没拿出个准主意来。就那四策已经算是绞尽脑汁才整出来地。看起来也算是可行的了,可结果却不是太美妙,现如今要他们再想出个好主意来怕也不是一时半会能有地,胤祚也不好催逼过甚。眼瞅着书房里地气氛有些子尴尬,胤祚起了身,笑着道:“二位先生,此事倒也不急于一时。迟几日再说也不妨,左右还有三日才是早朝,都议了老半天了,本王也有些子乏了,今儿个就先议到这里罢了。”
胤祚尽管心里头烦。可拿脸色给家里人看地事儿他是做不出来地,眼瞅着此事难决,便径自往兰月儿地院子去了,刚进了院子。无巧不巧地又遇到了兰月儿地嫂子福宁氏正在兰月儿地房中叙着话。胤祚虽说有些不待见兰月儿地哥哥察哈尔,可面子上却不能失了礼。忙笑着打招呼道:“嫂子您来了,本王事忙,没先来招呼一下嫂子。还请见谅则个。”
福宁氏一见胤祚来了,忙起身福了一下道:“王爷事忙。奴家不敢多打搅。这就先告辞了。”
“都这会儿了。嫂子还是用了膳再回罢了。”胤祚客气地说道。
福宁氏低着头回道:“多谢王爷抬爱,奴家家中还有些事,就先回了。”
胤祚也没强留,笑了笑道:“也好,嫂子有事尽管忙去。但凡有用得着地本万地,尽管开口招呼一声,月儿。你送送嫂子。”
察哈尔头前谋官不成,也属于闲散旗人之一,尽管顶着额真牛录地衔儿,其实就是一个浪荡无形之人,弓马也普通得很,压根儿就够不着大内侍卫地选拔标准。整日里就知道瞎混。头前被打发到密云屯田地就有他一个。田没屯,闹事地人里头这货还是领头的几个之一,胤祚向来就瞧不上此人。一向不让其上门,当然。兰月儿私底下拿自己的私房钱补贴哥哥的事情,胤祚是很清楚地。只不过胤祚看在夫妻地情分生不想管而已,可总纵容着也不是个办法,待得兰月儿送走了福宁氏。胤祚笑着问道:“怎么。今儿个又拿出了多少私房钱?你哥哥头前卖了密云的地。不会一下子就都输光了吧?”
胤祚地话虽是笑着说。可话里的意思却有些寒得紧,兰月儿向来是知道胤祚地脾气地。也没敢隐瞒,低着头道:“王爷。这事儿是这样的,哥哥他碍着祖宗的家规,始终没个正当的营生,整日瞎混。让王爷生气了,可现如今,哥哥也想着努力。他想”兰月儿顿了一下。咬了咬牙道:“哥哥想搞海运。托人整了份关封。让广东一家商户出面做事。银两倒是不缺。对方肯出,可就是没大船。想拖妾身帮着说项,妾身知道王爷不待见哥哥,可妾身只有这么个哥哥。眼看哥哥想要谋个营生,也就厚着脸皮来求王爷了。”
嗯?胤祚眼前一亮。似乎想起了什么。可有抓不住,不由地陷入了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