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知道了康熙老爷子地身体有没有出问题,胤祚才能决定自个儿地路该如何走。这一点胤祚虽没明说,邬、林二人自然是明白地。倒也没有反对,邬思道笑着道:“王爷要做个姿态其实不难,放些风声就是了,四爷那儿只怕也会有所举动,他不可能坐以待毙。依玉露看来,四爷的文章只怕会出在隆科多的身上,四爷是打算让八爷跟二爷在刑部死掐了。”
嗯,是这个理儿。老二这回出来除了要报复之外,恐怕最热心的还是要再次登上太子之位,不收拾了兄弟们,他压根儿就没那个指望,老八蛰伏,老四软柿子一个,老三就是一两边倒地墙头草,在没有整倒老四、老八前。老二是不可能直接跟咱对话的,就让老八跟他去斗好了,不管谁输谁赢,对咱来说都是件好事。胤祚心中盘算已定。笑了一下道:“成,就这么办,让人放出些风声,说本王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再让人找找刑部的岔子,上上本章,不用多,拿一两个依附老二的小官作作法就成。这事情就交给鸿鹄去办好了。二位先生以为如何?”
胤祚这话也算是正理,邬、林二人自然没什么意见,各自点头表示附议。又对孙承福交待了些紧要地事儿。便让孙承福去具体执行了。待得孙承福去后,胤祚又陪着两大谋士闲扯了一阵。直到肚子里传出了咕咕的叫声,这才想起自个儿还没用午膳呢,告了个罪便向后院而去。
事情虽已交代下去了“鸿鹄”的执行能力胤祚也能信得过,只不过胤祚心中却并不是那么踏实,这一路走着一路瞎想着,倒也没怎么留神脚下的路,不知不觉中走到了明兰的小院中,得了丫鬟们传讯的明兰紧赶着迎了出来,盈盈拜倒。
胤祚一正四副福晋里头现如今只有明兰没生育,也只有明兰是康熙老爷子硬塞来的,虽说胤祚对所有的福晋都是一视同仁,并没有什么太大地差别,轮着到这些福晋院子里过夜,也算得是雨露均沾,不过心里头对明兰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情意在内,有的只是一种责任罢了,今儿个胤祚原本是打算到春兰的院子里用膳地,也着人通知下去了,可这会儿都已经进了明兰的院子,势必也不能就这么掉头而去,只好笑着一挥手道:“兰丫头,本王今儿个还没用午膳,让下人们去膳房吩咐一声,本王就在你这儿用了罢。”
明兰自幼就崇拜胤祚,能嫁给胤祚可是费了不少的力的,虽说性事尚算和谐,不过以明兰地心智还是能察觉到胤祚对她跟其他福晋还是略有些不同,大体是上是责任多于情爱,伤心是有些子,不过明兰始终小心翼翼地服侍胤祚,就盼着有一天能真正打动胤祚的心,此时见胤祚到来,自然是欢快得很,紧赶着让身边的大丫头去打点一切,兴致勃勃地引着胤祚进了房,亲手沏好了茶,满脸笑意地看着胤祚饮茶,眼里头掩饰不住的高兴之意。
胤祚眼瞅着明兰那副高兴的样子,心中略有些子愧疚,笑了一下道:“兰丫头,良赫那臭小子这几天怎都没见着,该不是又上哪拜师学艺去了罢?”
良赫是明兰最小的哥哥,打小了起就好武成狂,最喜欢的事儿不是拜师学艺就是到处找人比试,一身地武艺着实不错,这几年地八旗春猎比试,良赫都是第一名,这小子自打妹妹嫁给了胤祚,有事没事就往胤祚府上跑,缠着要跟胤祚练上几手,不过每回都是兴冲冲而来,然后被胤祚一顿胖揍灰溜溜地回去,输了就去缠着大内侍卫的同僚们学艺,自认为有成了就再来找胤祚过招,乐此不疲,从没见他气馁过,胤祚倒是很欣赏这小子地韧劲的。
明兰大约是想起自己那个小哥哥每回大败之后的狼狈样儿,扑哧地笑了一下道:“爷,您不知道?四哥刚外放了成都参将,现在正在府上忙着打点行装呢,今儿个头前刚来过,不巧爷当值去了,他才刚走没多久。”
“哦,这个本王倒是没留意,不错嘛,良赫这小子算是历练出来了,好家伙,一外放就是参将,了得啊,再过几年都可以赶上你其它几个哥哥的了。”胤祚随口附和了几句。
“他呀,还差的远呢,今儿个四哥来说,我大哥、二哥、三哥都升了官,调令刚下呢,听说大哥是调到福建任提督,二哥是到浙江,也是提督了,三哥到了广东任广州将军,四哥就是拍马也赶不上了,谁让他生得晚呢。”明兰娇笑着说道。
嗯?什么?怎么会这样?老爷子怎地突然给纳宁一家子全都升了官,还都调到了沿海,老爷子想干什么?胤祚一听明兰的话登时愣住了,心中疑云大起---明兰的大哥良城原本是热河将军,调任福建提督算是升了一级;二哥良栋原本是西山健锐营的副将,升浙江提督算是连升了两级,至于老三良辰原本是大内二等侍卫,今年初才外放了沧州府参将,现如今一下子又连升了两级。纳宁一家子虽原本圣眷极隆,可也没有一下子就全家都升官的道理,再者,这一家子原本都在京畿附近为官,现如今官是升了,可全都调到了外地,这里头说没蹊跷,胤祚又如何能信。
胤祚愣了一下问道:“这事情是何时的事,怎地本王这个上书房大臣却全然不晓得?”
“今日午时刚下的诏,若不是四哥来说,妾身也是不知的。”明兰愣了一下道。
妈的,老爷子这是想干什么呢?胤祚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想了想,对明兰道:“兰丫头,本王去去便回,一会儿让下人将午膳送到书房好了。”话音一落,自顾自地便出了院子,大步向书房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