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四十四年八月初二,天阴沉沉,雨将下未下,闷得人喘不过气来,一大早地就是雾气蒙蒙的没个清爽,这等天气最是容易得病,这不,原本今儿个该是当值的胤祚就“病”也没到城外的畅春园去,只是让人送了份告病文书,躲家里头歇着了,胤祚“病”得很是时候,可也是没法子的事儿,在摸不清康熙老爷子的底牌之前,胤祚可不想去趟刑部那趟子浑水,这“病”不生也得生了,不过“病”归病,该打探的消息胤祚也不绝不会放过,刑部刚一闹起来,胤祚便已然知晓了起因。
“禀王爷,据刑部内线消息:今儿个一早,刑部侍郎隆科多拿出赃罚库贪墨及宰白鹅的一些证据,并提供了几名人证,得了消息的二爷与刑部尚书朱天保、侍郎陈天遒商议之后,采取了断然行动,已经将郎中毕垄打入大牢,并封了赃罚库,现如今已然开始搜查。”孙承福躬身站在胤祚面前高声地说道。
“嗯,知道了,承福,让人仔细地盯着,有新消息马上回报。”胤祚挥了下手道。
“是,属下明白。”孙承福大声地应了一下,快步走出了书房的门,来到作为这次行动指挥中心的银安殿,快速地下达了一连串的命令,接到指示的数十名身着各色服饰的“鸿鹄”子弟快速地从王府的边门冲出,汇入了大街上来往的人流中。
“二位先生,看样子,这件事要闹大了,嘿。老二那个不能容人的小肚鸡肠一点就着,真是个蠢货,连老四如此明显的挑唆都看不透,唉,真是不明白皇阿玛让这么个蠢东西出来瞎搞是想干什么。”胤祚苦笑着摇了下头道:“兄弟几个里头恐怕就属老二蠢了,若是换成别人,根本不用如此冲动,只需慢慢将刑部地人手换了。过个一年半载的,这刑部还不是手到擒来,老八估计就是担心着这一点,嘿,这回老八可是打算放开膀子耍横的了。这场风波不小啊,一个不小心,朝纲必乱,真不知道皇阿玛打算怎么收场。”
林轩毅笑了一下道:“二爷就是那个脾气,否则怎会连个太子的位置都保不住,不过这件事二爷其实也没得选择,即便四爷不挑唆,八爷也会生事端。闹不过是迟早的事情,二爷心中不见得会没数,这一回隆科多拿出了真凭实据,二爷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这一闹若是能将八爷打了下去,二爷自然能缓口气。好好地将刑部收拾一番,彻底将老八的势力挤出刑部。这场大闹其实各位阿哥都没有选择的余地,谁能胜出还真是不好说,圣上的心没人能真正看透。”
邬思道飞快地皱了一下眉头道:“王爷。不管阿哥们怎么闹,到了底儿那板子始终是握在圣上手中地,只是”邬思道顿了一下道:“只是如果闹得太大的话,圣上未必一准能收场,到头来只怕还是得王爷出面。”
嗯?不会吧?这闹剧关咱啥事?咱不都已经病了吗?胤祚狐疑地看着邬思道问道:“何以见得?”
“理由很简单,四爷是打算将八爷往死里整了,不如此四爷压根儿就没有出头的机会。所以这场闹剧中四爷必然会站在二爷的一边;八爷嘛。嘿,他也没退路。若是输了刑部,只怕他就此输了一切,所以他绝对输不起,可现如今他的实力不足,除非拉上三爷,否则他根本就没胜算,以三爷那个品性,只要有足够利益,啥原则都可以抛到脑后,八爷能拿出地价码绝对比二爷、四爷多,故此三爷一准是站到八爷一边,如此一来二王对二王,谁也别想有好日子过,即便是圣上也不好袒护任何一方,而王爷没参合到其中,这个挑子不搁到王爷肩头上还能怎地?”邬思道平静地解说道。
唔,老邬的话有道理,***,指不定咱老爷子一早就算计好了的,***,这么一搞老子岂不是就陷到漩涡里头去了。胤祚猛地打了个寒战,苦笑着说道:“看样子,皇阿玛连本王都算计在内了,头前赃罚库没换人,指不定就是皇阿玛的主意,嘿,这回玩笑可开大了。现如今该如何是好,要不本王也参合一腿,省得成了个仲裁人,没地四处受气?”
林轩毅摇了下头道:“不可,王爷此时绝不能轻举妄动,一旦圣上起了疑心,对王爷来说那就是天大的麻烦了。厉河以为此事闹大已然成定局,双方争持不下的结果必然是闹到圣上那儿,畅春园必然大乱,王爷若是想乘机搞清一些事情,也可以开始着手了,一旦得知准确地消息,再行定夺行至也不迟。”
“王爷,厉河兄所言极是,此时一动不如一静,玉露料定那个毕垄必死无疑,王爷也可顺便将十三爷的事情一并办了,这黑锅就让二爷、八爷去背好了。”邬思道也劝解道。
也是,总得搞清楚老爷子的底牌才好定策,娘的,若是老爷子跟咱玩缓兵之计,咱也不必客气,妈的,大不了顺便将一帮子阿哥都收拾了,倒也省心,嘿,老爷子要是再逼咱,那也没啥子客气好讲了。胤祚低着头想了一阵之后,突地望向了一直呆在一旁的一号道:“去,让二号做好准备,十七号可以动手了。”一号默不作声地行了个礼,大步走出了书房。
辰时一刻,刑部赃罚库外已然聚集了大量地围观者,刑部上下两千五百余号人除了大牢里的一些因当值而无法脱身的牢头外,大部分都已然聚集在此地,黑鸦鸦的人群从赃罚库地大院内一直排到了院外,整个...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