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意阑珊的阿哥们,老八一伙子兄弟可就议了起来。
“老六就***一个胆小鬼,被皇阿玛一吓就当了缩头乌龟了,***,这回好了,咱们兄弟算是被老六给卖了,等死吧!要我说今日就该闹起来。你们不听,现如今来不及了吧。”老十胤锇愤恨地说道。
老九胤眉头一皱道:“皇阿玛不见得是威胁了老六,倒有可能是许了啥好处,老六得了好处自然是不会跟咱们兄弟一起闹地。没了老六,咱们兄弟却是无法鼓动那帮子八旗丘八大爷的,若是硬要闹,只能是死得更惨罢了。现如今我等算是踢到了铁板,接下来老六未必就能独自逍遥,皇阿玛的手段哪有那么简单。”
温瑞和点了下头道:“九爷这话在理,无论圣上究竟是许了诺还是放了话。都不重要,重要地是六爷这次铁定不会出手了,圣上削权的举措已然成功了一半,王爷现如今要做地就是藏,任凭二爷去折腾,王爷一概当成没看见。”
“这如何使得,没了刑部,我等兄弟哪还有将来?”老十憋不住跳出来打断了温瑞和的话。
“十爷莫急,且听普横慢慢道来便是。现如今六爷不出手,明日圣上必然会下诏整顿刑部。乃是将四爷一并发落了也不是不可能,不过,普横以为无论圣上如何表态,六爷都不会放手地,到时候必然还有场好戏看,到那时就是王爷的机会来了。”温瑞和轻笑一声道。
“不错,温先生这话在理。”胤嘉许地点了下头道:“老六就是个权迷,这一点跟皇阿玛是一脉相承的。要他交权,嘿,比杀了他还难,到时候必然会有一场好斗,若是我等从中渔利一、二。却也不是不可以,本王以为这时日理应快来了,就算老六能忍,老二那个狗东西只怕会坐不住了,嘿嘿,一切走着瞧好了。”
“哈哈,八爷说得对。实际上二爷就算是想稳。六爷都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只要闹将起来。圣上必然无法完全掌控局面,至于八爷该站那一头就无须普横多说些什么了罢。”温瑞和鼓掌大笑起来,老八一伙子兄弟也各自笑得开心极了
夜很深,很深了,从老八府上回来的胤却了无睡意,独自一人走在后院的花园中,心中反复盘算着今日发生地一切事情,对于将要面临地削权,他已然有了准备,对于胤祚地失约,他虽然不知道详情,可也能猜出个大概来,但是接下来地路该如何走,他却有些迷茫了。失落,是的,很失落,胤心中空荡荡的,脑中什么也没想,只是无知觉般地在花草丛中穿行着,直到唐国鸣一声招呼,才将他惊醒过来。
“王爷,怎么,睡不着?”唐国鸣潇洒地一摇折扇笑着问道。
胤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道:“哦,是唐先生,这么晚了还没歇息?”
“王爷可是为了明日的事儿烦心?嗯,六爷一定是失约了罢。”唐国鸣轻笑一声道。胤没有答话,只是轻轻地点了下头。
唐国鸣摇了摇折扇道:“王爷,六爷失约自然有他的理由,某料定六爷此次也必然不会出手,不过嘛,此次不出手不代表着六爷最终不会出手,二爷会让六爷出手的,嗯,换句话说,六爷会逼二爷出手的,到那时王爷自然可以看场好戏。”
“哦?”胤疑惑地看了眼唐国鸣,却没有开口发问。
“王爷,去睡吧,一切等时机到了,自然会明白的,王爷什么都不必做,只管放宽心便是。”唐国鸣哈哈一笑,也不再多解释,摇着折扇径自去了,只留下胤一人低着头苦思着
刑部数十官吏横死当场,引发刑部官员大游行这等千古奇闻,朝堂的面子扫地就成了必然,康熙老爷子盛怒之下,诏书连发----免去隆科多刑部侍郎之职,连同涉案地数十名刑部员外郎以上的官员一道发配乌苏里台军前效力;免去揆叙左都御史之职;王士、阿灵阿、鄂伦泰、叶南华等一干八阿哥门下心腹纷纷被摘了乌纱帽;接着又一道旨意下来,没有讲明原因,直接将雍郡王胤的户部差使也免了,让胤回府闭门读书,一时间,朝堂上下人人自危,谁也不知道下一个被免职的会不会是自己。
有人倒霉自然就有人得意,趁着老八门下纷纷被免职的当口,理亲王胤不但开始清洗刑部大小官吏,从各地调集了一批向他献媚的官吏以充实刑部的官缺,而且大肆上本保举跟自己亲近的官员,原刑部侍郎陈天遒登上了左都御史地高位,其余胤的门人也各有所得,一时间气势无俩,朝中无人敢惹。
老八一伙子兄弟告了病假,称病不上朝;老四奉旨闭门读书;胤祚被勒令在家养病;老三见势不妙,整日围着老二可着劲地讨好。原本是各位阿哥合唱的大戏,到了这会儿竟然成了胤的独角戏,于是乎,反应得快的朝臣们纷纷向胤靠拢过去,马屁连拍之下,胤仿佛又找到了当初当太子地感觉,心渐渐野了起来,再一看康熙老爷子始终没有制止他的扩张,手便伸长了许多,矛头开始对准了胤祚。
康熙四十四年八月三十日,胤接到举报----八旗商号作假账,掌总王豪侵吞八旗商号公款,并有帐册为凭,人证、物证俱在,胤情急之下,未及请旨便派出刑部衙役冲击了八旗商号总部,将所有八旗商号账目封存起来,乱局终于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