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头又不免有些发痒,颇有些踌躇起来。正在此时,大帐外突地传来一阵噪杂地喧哗声,还没等鄂尔明明白是怎么回事,十数名将领便闯了进来,各自跪倒在地,高声道:“下官等参见格格。”
“你们,你们”鄂尔明眼瞅着这帮子手下没理会自己这个主官,反倒是先向温宪格格敬礼。顿时有些慌了手脚,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温宪格格回头看见“暗箭”三号点了下头,这才放下了心来,客气地一抬手道:“诸位将军请起,本宫奉命节制西山健锐营,圣上有令,西山健锐营保持戒备,任何人不得擅自出营,违令者斩!”
“臣等领旨谢恩!”一帮子将领各自磕头谢恩,起了身。分立左右,等候温宪格格的调遣。
“鄂大人,你还有何疑问?”温宪格格好整以暇地调侃了鄂尔明一句。
“他们,他们”鄂尔明愤怒地指了一下那帮子统领,怒气冲冲地道:“本官是圣上特简的都统,没有圣命,谁也不能夺了本官之权!”
“鄂大人累了,请他下去休息好了!”温宪格格冷冷地说了一声,侍立在她身后的“暗箭”五号胖大的身形一闪,人已到了鄂尔明的身前。蒲扇大的巴掌一立,一个刀掌刊在鄂尔明的后脑勺上,顿时将兀自喋喋不休地鄂尔明击晕过去,随手从怀中取出条绳子,将鄂尔明捆成了个粽子。往帐篷的角落里一扔,对着温宪格格拱了拱手,笑呵呵地走回了原地。
“暗箭”三号从温宪格格地身后走了出来,扫视了一下那帮子将领,追问了一句:“各营都处理干净了吗?”
一帮子统领中走出一条大汉,上前打了一个千道:“回大人的话,营中都已清除。全军已被我等控制在手。”
“好,尔等辛苦了,某会向王爷为尔等请功的。”三号点了下头,回身看着有些疑惑的温宪格格道:“格格,这些都是王爷的人,事情都已办妥,可以给王爷发信号了,请格格示下。”
温宪格格这才明白胤祚早就预先安排好了一切,让她出面不过是个幌子,或者说是个信号。心中虽有些不快,可也明白胤祚地苦心,那就是给她一个立大功的机会,温宪格格的心中不禁又有些感动,点了点头道:“好,发信号!”三号点了下头,拿起案桌上地纸笔。飞快地书写了一番。大步出了门,接过一名士兵手中的笼子。将信装入一个小布囔,系在笼子里那只鸽子的腿上,打开笼子,让信鸽飞了起来。
“太好了。温宪小丫头已经得了手,嘿,不错,这丫头算是立了个大功了。”狮子口胡同大院的密室中,胤祚看着刚接到地飞鸽传书,心情愉悦地说了一句。
胤祚想让温宪格格立功的意思如何能瞒得过邬、林两大谋士,只是他俩都不想点破此事,也不想就此事发表些看法,只是相视笑了一下,并没有接口。
“王爷,九门提督衙门、西山健锐营的事情理应不会再出什么大的意外,十三爷那头也来了消息,说是已经起了兵,明日一早理应能够赶到,不过四爷既然也跟十三爷有联系,这里头只怕还有文章,王爷不得不防。”林轩毅笑着说道。
胤祚耸了下肩头,笑了一下道:“老四能有什么好诏,左右不过是假传圣旨那一套把戏罢了,这一点早就议过了,却也不怕老四能唱出什么大戏来,嘿,倒是老十三的心思还不确定,不过却也不怕,紫荆关那路人马也该动一下了。只希望老十三别让本王失望,否则,本王即便是答应了皇阿玛,只怕也保不得他的小命。罢了,不谈这个了,承福,丰台大营那头情况如何?”
“回禀王爷,今日午时三刻,十爷亲自去了丰台大营,还带去了百多名亲随,另有一辆满载地马车,虽不能确定是何东西,但据车轮碾压的雪痕可以断定,车上的东西很重,怀疑马车里装载的是金银;十爷进营之后,与成文运密谈了许久,申时正牌才匆匆离开丰台大营,随身地亲卫只剩下十人,那些留在营中地都是八爷收罗来的高手,钉子也在其中,另,据营中内线传来消息,十爷走后,成文运就召集心腹秘密议事,酉时传下军令,说是明日将操演,严令各军整装,等候命令。”孙承福从屋角闪了出来,躬着身子答道。
嘿,老八那小子可是把全部的家当都押上去了罢,一车金银?太少了些吧,不过那小子这些年也没搞到多少钱,能拿出这车金银估计也是下了狠心的喽,也罢,咱就笑纳了,替他花花好了。胤祚冷笑了一声道:“丰台大营都安排好了吗?”
一号忙站了出来道:“回王爷的话,都安排好了,卓凡、卓统领已经发回了消息,王牌已经进了营,随时可以动手。”
“那就好。”胤祚看了眼始终低头站在屋角的刘双成,顿了一下道:“双成,你跟了本王多年了,别地话本王就不多说了,明日一早丰台大营不容有失,若是打了起来,嗯,你且多加小心。”
刘双成上前一步,一头跪下道:“王爷请放心,奴才就算拼着一死也要报主子大恩,定不会叫贼子得了意去。“嗯,你地忠心本王是信得过的,天色不早了,都下去歇息罢了。”胤祚挥了下手示意孙承福、一号等人各自去安歇,自个儿却有些心神不宁地在房中走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