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易变动不得,好坏却得两说:阿哥们开府建牙从根本意义上来说有利于接班人地培养,阿哥们从小就能熟悉政务,又能经历政治斗争,窝里斗虽是内耗,可淘汰的都是些不合格的人选,最终能登上帝位的往往就是阿哥们中最强的那一个,从这一点上来说。==对于维持帝位的延续是有好处的,即便是有内耗也算是一种代价罢了,比起前明那种除了太子之外,其他皇子都当成猪狗来养要好得多。至于坏处嘛,可也不少,一者是阿哥们斗来斗去,心思大多用在互相争斗上了。政务必然会大受影响。再者新君上位之后,兄弟们又如何肯善罢甘休。如此一来,清洗乃至残杀有时就不可避免,新君一不小心就得背上暴君的黑锅。
若是老皇帝在位久了,阿哥们羽翼丰满地话,即便是老皇帝想要处置都难,更何况是新君。康熙老爷子在位时间实在是太长了,虽不像原本时空那般在位六十一年,可四十七年的时间已经接近半个世纪了,不单胤祚自个儿,其他阿哥的势力都已经庞大得惊人了,整个朝堂盘根错节,朝野间遍布阿哥们的爪牙,胤祚想要处理这帮子阿哥们着实是件棘手的事情,急还急不得,这让胤祚心里头憋得难受得很。^^^^
***,烦死了!胤祚气恼地将手中的朱笔重重地搁在了龙桌上,一脸子厌倦地起了身,在室内来回地踱着步,试图平静一下内心地焦躁。十天了,康熙老爷子去世了十天,胤祚也忙乎了十天,这些天来,白天拼着命地清理折子,晚上还得守灵,除了午间能正儿八经地小睡一会儿之外,胤祚就没个消停地时候,如此连轴转就算是铁打的人也要撑不住了,可问题是撑不住也得撑,谁让他是皇帝来着?
“去,给朕沏杯参茶来!”胤祚疲惫地揉了揉脸颊,对侍立在身边地李德全发了句话。
“是。”李德全躬身应了一下,倒退着便要出房门,冷不丁跟门外正要进门禀事的张廷玉撞了个满怀,可怜老张同志正捧着高高的一叠周折,压根儿就没注意到李德全,这一撞顿时摔了个屁股墩儿,手中的奏折也洒了一地。
“臣该死,臣罪该万死!”张廷玉没顾得上收拾地上的奏折,忙跪下磕头请罪。^^
“罢了,衡臣,在朕面前用不着如此小心,起来罢。”胤祚被张廷玉的狼狈样逗得莞尔地说道。
“臣君前失礼了。”张廷玉磕了个头,才起了身,忙着要去收拾那叠子奏章,胤祚挥手示意房中的小太监们上去收拾满地的奏章,笑了一下道:“衡臣,别忙乎了,让他们收拾去。”
“是,圣上。”张廷玉恭恭敬敬地垂手站在一旁,等着胤祚训话。
唉。这个张廷玉有话总藏心里,真是麻烦。胤祚扫了一眼张廷玉,苦笑地摇了下头道:“衡臣,朕龙潜的时候就与你共事过,朕的性子你是知道的。朕不喜欢总将事情藏在心里的人,朕知道你向来不喜多言,不过你既然在朕面前办事,朕希望你有什么就说什么。朕也不是个刻薄的主儿,用不着如此小
“皇上圣明。”张廷玉的头更低了些,恭恭敬敬地答道。
“衡臣,在朕面前无须说那些套话,圣明不圣明那是由后人评说地,朕只想有番作为就是了,你要帮着朕多想想,多看看。”胤祚见张廷玉还是那副样子,不禁有些生了气,语气稍重地说道。
“是。皇上。”张廷玉抬起了头,嘴唇嚅动了一阵,鼓足了勇气道:“圣上,臣有三件事要奏禀圣上。”
“哦?好,说罢,无论对错。朕都绝不怪罪于你。”胤祚笑了一下,走回自个儿的龙椅上坐好,满脸是鼓励的微笑。
“圣上,臣要说的第一件事是圣上如今已是万民之主,那就不当与民争利,福源记的事还请圣上妥善解决,以免落人口实。”张廷玉说到这儿,停了下来。拿眼看着胤祚。
唔,娘地,这事儿还真是麻烦!该死,忙晕了头,这事情险些都忘记了,唉,当皇帝啥乐趣啊。连搞个商号都成了与民争利。嘿,这个老张还真是细心。真要是让老八一伙子人拿这事儿来做文章,那可就被动了。胤祚心里头清楚张廷玉的话没有错,这个时代的游戏规则就是如此,当皇帝的确实不好自个儿来搞商号,不过现如今“福源记”不光是胤祚手中地赚钱机器,还是“鸿鹄”、“暗箭”以及胤祚各种秘密实验室乃至各种技校的资金来源,要胤祚将“福源记”交出来,那是万万不能的,可问题总得解决不是?胤祚想了想,笑着道:“衡臣说得对,这是朕的疏忽,嗯,该如何解决,衡臣尽管直言好了。”
“圣上,既然已有八旗商号,圣上何不将福源记并了进去,另外列出细则便成。”张廷玉虽不喜多事,可为相多年,还是听到一些风言知道一些“福源记”的隐情,此刻字斟句酌地劝谏道。
唔,这个倒是可行,只要在商号章程里详加规定,也算不得大碍,至于刘明川父子手中的股份也按着照给就是了。胤祚考虑了一阵之后,笑了一下道:“准了,回头朕就让刘明川去办这件事,衡臣接着往下说。”
张廷玉见胤祚很是通情达理,心中一松,接着开口道:“圣上,臣听说外头已经有了流言,说圣上效仿前明搞锦衣卫、东厂,此事还请圣上拿个主意。”
***,这些屁话一准就是老四、老八的门下整出来的,娘的,啥子东西厂、锦衣卫地,老子要是没有“鸿鹄”、“暗箭”早***完蛋了,这群混帐东西!胤祚脸上的笑容顿时有些僵住了,不过却没有当场发作,毕竟这不是张廷玉的错,胤祚没理由将怒火发泄到张廷玉的头上,可该如何安置“鸿鹄”和“暗箭”胤祚也真是很有些头疼---这两支力量不光是对内还牵涉到对外战争,胤祚根本就不可能将他们解散了,甚至不可能将他们交给其他人,可问题是特务政治的名声实在是太臭了,要怪只能怪朱元璋搞地锦衣卫甚是不得民心,前明之所以朝局混乱跟特务政治是脱不开关系的。
“嗯,这事儿朕知道了,回头朕想想再定,衡臣也帮着想想,回头给朕上个条陈好了。”胤祚不愿意就此事再多谈,打算去跟邬、林二人好生私下商议一、二。
“是。”张廷玉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刚准备开口谈第三件事儿,李德全匆匆地走了进来,躬身道:“启禀圣上,十四阿哥已到了京师城门外,请圣上示下。”
“哦?”胤祚眉头一皱,看了看张廷玉道:“衡臣,有事回头再说,朕先见见老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