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胤祚点了点头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突地转向了正百旗都统赫塔,面色略带一丝悲痛地道:“赫塔,朕知道你长子、次子都没于喀喇乌苏河之役,朕很是痛心,嗯,朕已经让人在天安门外立了碑,但凡我朝战死之将士均列名其上,每年清明朕都要亲自祭奠。”
赫塔家有四子,除长子、次子战死之外。三子、幼子目下正在西宁军中,赫塔素性刚强,在一帮子满、汉八旗中最是好战之人,此时听到胤祚说起自家两个儿子的不幸,心中一酸,眼圈红了一下,躬着身子道:“奴才谢主子宏恩。犬子们身为主子的奴才,原本就该沙场效命,就算战死也是鬼雄。”
“好!这话朕爱听,尔之忠心朕不会忘记的,朕一定会再次发兵征剿准格尔部,为我大清战死之先烈讨回个公道。朕对尔等可是寄予厚望的。”胤祚面色激动地说道。
“奴才等愿效犬马之劳,为主子血战沙场,虽死不辞!”一干子都统们马上跪倒在地。大声宣誓起来。
“好,这才是朕的贴心奴才,朕心甚慰。”胤祚霍然起立,很是激动状地走下了前墀。踱到了一帮子都统的身前,手虚虚一扶道:“快快起来。快快起来,朕能有尔等这般忠心的奴才,是朕的福气“奴才等谢主子隆恩。”一帮子都统们个个作热泪盈眶装,哪怕没泪,到了这份上拼着命也得挤出几滴来,要不咋显出自个儿地忠心?
得,气氛调得差不多了,该办正事了。胤祚见好就收。话锋一转道:“朕富有四海。但凡朕能给尔等的,朕绝不会含糊。唔,八旗商号现如今日益壮大,尔等能有银子拿,朕看着也很是开心,可朕心中却还有隐忧啊,唉。”
鄂山是只老狐狸,一听胤祚这话就知道要进入正题了,两只老眼一转,却不开口接话,赫塔性子急,第一个开口道:“主子放心,谁敢跟主子过不去,奴才们定砍了他的狗头!”
“嗯,尔等的忠心朕信得过,朕在想一件事儿,唔,尔等也都知道我大清前后多少次西征了,可总是未能尽全功,是我大清将士不努力,还是我大清将士不英勇?朕想这些都不是理由罢,喀喇乌苏河之役我大清六万将士血染沙场,无一贪生怕死之徒,可到了底儿还是唉,每念及此,朕的心里就不好受啊,朕原本打算今年继续征剿准格尔的,可又遇上了天灾,朕也无能为力。唉,朕不能看着前线将士的血白流,朕决心将最好地武器装备我大清的将士,为战死之先烈讨回公道!”胤祚一脸子坚毅地说道。帮子都统都高声叫起好了,唯有鄂山脸色变幻得飞快,低着头想了想,小声地问道:“主子说的可是火器?”
“不错,正是火器,朕已经让工部生产了新型的枪炮,准备近日就要选一营兵马进行换装,以检验其战斗力。”胤祚斜了鄂山一眼道:“朕打算重新编组军队,所有入选将士一律加以考核,唔,暂定一千人好了,上三旗每旗二百人,其余满、汉八旗择优入选。”
“主子,奴才”鄂山顿了一下,咽了口唾沫道:“主子,先皇有过遗命,火器之术有饽弓马传家之道,这个”
一帮子原本激动万分的八旗都统到了此时才明白过来胤祚叫他们来是何用意,个个面面相觑地相互看着,心中都不免有些慌乱,倒不是为了啥子康熙老爷子的遗命,而是关心自个儿能不能保住手中地权势问题----一者,按清制,军队的组成都是八旗编制,谁能参军,八旗都统的话语权可是很大地,二来,八旗的优势就是弓马,火器一上,八旗的优势就少了泰半,如何再能压住绿营一头?军队里讲求的就是谁拳头大,谁说话响。
奶奶地,就知道鄂山会跳出来,嘿,老子早等着你了。胤祚笑了一下道:“先皇造冲天炮、子母弹可都是创新之举,当时怎么没见鄂大人跳出来反对?嗯?再说了,朕打算从八旗商号里拿出些股份来,凡是进入新军的八旗子弟都能得到双倍地股份,唔,既是要换装,自然是先从八旗做起,尔等须帮着朕把好关,朕还指望着八旗能再创新功呢。”
“主子,这个双倍股份是”鄂山眼珠子一转,小声地问道。
“朕是八旗商号的大股东嘛,这些股份自然是从朕的份额里支出,朕打算若是火器营能成事儿,以后凡是换装的八旗旗营都拿双倍股份好了。”胤祚笑了一下道。
一帮子都统都不是傻子,人人都会算账,这双倍的股份可是一大笔的收入啊,有推荐权在手,光是荐人参军就能从中捞出一大笔的银子来,再者八旗先换装,先试验,怎么着也比绿营上手得早,虽说将来可能会有些麻烦,不过看在钱的份上倒也不是不能接受----换不换装可是差了一倍地股份,真要是诏令一下,各旗营还不抢着换装才是怪事了。
“奴才等自当遵从主子之命!为主子效力万死不辞!”看在钱地份上,一帮子都统个个口号喊得山响。
“嗯,那就好,看到尔等的忠心所在,朕心甚慰啊,好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明日早朝时,朕还指望着尔等为朕摇旗呢,都跪安罢。”胤祚哈哈一笑,挥手示意众都统各自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