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念儿已经没了气息,整个人缩在角落里,任着静沅长公主踢打。
郝石峰由先前的愤怒,慢慢平静
赵皇后冷冷地看着疯了的静沅,怒喝道:“够了!”
静沅长公主被这一声怒吼吓得头皮发麻,恍惚间,想起,父皇去世了,这是岐王哥哥的天下了。
也是赵皇后的时代了!
立即收了手,恭敬端庄地道:“静沅莽撞,母后息怒!”
赵皇后不耐地道:“静沅,你父皇刚刚驾崩,你怎能在他的寝殿里这般喧哗!还有没有一点公主的仪态!”
静沅长公主忙跪下,认错道:“儿臣有错,请母后责罚!”
赵倪笙看着长公主这么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心里头有一种温流瞬间流遍四肢百骸,原先黯淡的眸子,瞬间像燃亮了的烛火一般。
陛下罔顾二人多年情分,竟将她禁闭在坤宁宫,身边的美人儿换了一茬又一茬,何时记过她的好,此番走了,未尝不是她的解脱!
以后,在藜国便是她儿的天下了!
扫视了一下对着岐王道:“你是陛下唯一的嫡子,皇上仙逝,藜国的重任还要你挑起来!”
岐王朗声道:“儿臣谨听母后教诲!”
李公公在床榻旁边低着头,仿佛没有看见赵皇后和岐王毫不掩饰的笑容!
这时,晋王、安王和诸位大臣姗姗来迟。
桩王爷满面哀色地上前问赵皇后:“陛下走时,可有人在旁?可有交代什么?”
赵倪笙矜傲地看了眼地上已经没了气息的兰美人,“今个是兰美人服侍的,已经畏罪自杀了!”
桩王爷看了一眼兰美人口角深黑色的血迹,一双浑浊的老眼中精光忽闪:“太医在何处?”
李公公上前道:“已经派人通知了太医院,不知为何,迟迟未来!”
“哦?”桩王爷拖着音调,神色怪异地看了一眼在场的岐王、赵皇后。
又上前探了渊帝的气息,见他确实没了气,且身子已经僵硬,缓缓地吐了一口气,问李公公,“陛下可有交代什么?”
李公公红着眼道:“夜深,兰美人服侍着陛下睡下,老奴就在外头候着,并没有听到什么声音,等兰美人尖叫的时候,老奴冲进来,陛下的身子就已经冷了!”
李公公说的声泪俱下,且兰美人已死,一时也死无对证。
可是一想到一国皇帝,就这般暴毙,桩王爷便觉得荒唐至极,沉着脸对岐王道:“此事必有蹊跷,岐王作为陛下亲子,定要找出事情真相,让陛下得以安眠!”
静沅长公主指着兰美人,看着桩王爷道:“是她,是这个贱`人,她竟然会藏身在父皇的后宫里!”
一边说着,一边极为可怖地看着郝石峰,“是你和这个贱`人合伙要谋害父皇,她是你的外室呀,呵呵,她怎么回进宫!”
郝石峰低垂着眼,沉缓地道:“公主,我的外室不是已经被你掳走了吗?没想到你竟然将人送到了宫里,伺候陛下!”
听到这里,文武百官都低下了头,怎么也不会想到,在陛下甍逝的这一日,竟还能听到这般香艳的消息,翁婿共一女,此等伤风败俗的事,出现在了皇室!
站在文官之首的席恒峰站出来道:“老王爷,微臣恭请老王爷出来主持大局,陛下甍逝一事,既有蹊跷,定要查探个水落石出!谨防逆臣贼子毁了我藜国的根本!”
“臣附议!”
“臣附议!”
一时文官都跟着席恒峰表明心态,威武大将军却道:“国不可一日无君,陛下甍逝的原因要查,岐王殿下的继位大殿也要开始着手准备!”
席恒峰径直问李公公:“陛下先前可曾和公公透露,要立谁为储君?”
赵皇后嗤笑道:“怎地,席大人是对岐王还是本宫不满?岐王贵为陛下唯一子,又是嫡子,难道不是应当顺理成章地继承皇位吗?”
席恒峰不疾不徐地道:“微臣不敢!”
却是不多说一句解释的!
“皇上刚去,席大人便不将本宫放在眼中了”赵倪笙提高了音调责问席恒峰。
渊帝驾崩,岐王和晋王一脉的纷争必不可少,他的女儿与晋王是一母同胞,又嫁给了安王,他与赵皇后撕破脸也是迟早的事,席恒峰也不以为意,继续低首道:“微臣不敢!”
不说赵皇后,便是岐王看着席恒峰这么一副不冷不热的态度,心里也憋了气,指着安王道:“平儿,没看见你皇祖母气着了,有你这般忤逆不敬的吗?还不扶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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