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神情冷峻地站在大门两侧。
桩王爷皱着眉,忧心忡忡地道:“君子不立于危墙,你和平儿都是亲王,刀剑无眼,怎可打前锋去冲!”
此时,宫门的方向忽地升起来一束红光!
贺承眼里一阵惊喜!定远侯夫人带来的人马已经杀到了宫外。
贺承看着手中泛着寒光的剑,心头一紧,带着人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随后的安王看着席恒峰叮嘱道:“一定要照顾好斐斐!”
席恒峰寒着脸,看着贺承、黎平、定远侯,都冲出了重围,心里明白,此番境遇,斐斐和晋王妃,怕是,又要受些苦楚了!
外头刀光剑影,这里有好些大臣是文臣,此等时候,席恒峰带着几个会些拳脚的守在前面。
忽地想到了慈宁宫的太后,席恒峰心下一凉!猛地抓住桩王爷的胳膊,喊道:“老王爷,太后怎么样了?”
桩王爷脑子一激灵,急道:“陛下不在,赵倪笙必然容不下太后!”
可是,现在这状态!
“快看,火,火,是慈宁宫的方向!”一个不意抬头看到的大臣指着慈宁宫方向攀腾上来的火蛇,一阵惊呼。
火苗蹿到了慈宁宫宫顶!
“太后!”席恒峰瞪着眼,也管不得这里的大臣,急奔往慈宁宫。
那是藜泽的母亲!
慈宁宫外的宫女、太监端着铜盆、木盆来来回回地倒着水!慈宁宫殿里头备着的几水缸,已经被敲碎。
热浪像火蛇一般吐着信子。
席恒峰想冲进去,却被两个小太监拦住了,一边道:“席大人,来不及了,太后娘娘自己放的火!”
就在这个时候,小桂子过来喊道:“席大人,老王爷正找你呢,岐王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荻国人,混在禁卫军里!”
“啊,荻国人?”
正在救水的宫女太监,纷纷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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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士钊到了宫门口的时候,正遍地狼藉,张士钊报了名字,问:“里面现在如何?”
守门的禁军摇摇头,“岐王未传话,属下不知晓!”
张士钊忍着性子,“安王和晋王如何?”
那禁军还是摇头表示不知!
皇宫里头弥漫着一股浓烟,北边的火焰越蹿越高,张士钊心头有些慌急,也不管禁军,亮了腰牌,直接骑马进去!
岐王正在金銮殿里头摸着龙椅,见张士钊找来,笑道:“黎贺承和黎平已经逃窜!”
说着又细细地摩挲着龙椅上的花纹,为了这把龙椅,他等了二十来年了!
张士钊眸中泛冷,恨声问道:“是否要追杀?”
岐王停了手,转头看向张士钊,不免笑道:“以士钊之意,当如何?”
张士钊垂眸嘲讽地道:“成王败寇,便是逃到天涯海角,也难逃殿下的手掌,只是,天明后,必然人心惶惶,殿下,不若趁此时机,细细斟酌,如何俘获人心!”
岐王听到这话,暗自点头,想着这张士钊确有状元之才,自古得人心者得天下,只要俘获了百姓的心,以后,便是黎贺承和黎平杀个回马枪,也不妨碍大局!
张士钊见岐王颜色和悦,趁机道:“殿下首要是善待宫里的大臣,以及安王和晋王的家眷,以安抚人心!”
“哦,本宫听着,怎么是张大人对苏清蕙余情未了的意思,这是假公济私?”
殿外,赵皇后带着忽地进来道。
张士钊坦然一笑,“微臣虽休了妻,但家中姬妾也有数人,万不会惦记犯王之妻!如若皇后娘娘有异议,微臣定当听从!”
张士钊深深地作了揖。
赵皇后轻轻勾了嘴角,“便是张大人当真还惦记着,也是无妨的,本宫素来爱成人之美!”
张士钊不答,轻声禀道:“殿下,皇后娘娘,现在已是丑末,城里的荻军,若是还不撤掉,必当引起民众的恐慌!”
岐王皱着眉,和皇后面面相觑。
请神容易,送神难!
现在荻军已经分散在京城各处,一时又要如何召集的住!
心里一时又后悔不该引狼入室,可是,定远侯手里头握着两万御林军,他们的禁卫军只有八千,而威武大将军在北疆的兵力如果调动,必然难逃黎贺承和黎平的眼。
岐王只好答应了阿鲁特的援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