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还未亮,黎贺承就醒了,看着昨晚先是拘谨的一动不动的蕙蕙,到后来,亮着眼睛跃跃欲试的模样,便想抱着蕙蕙不起床才好。
只是今个要去皇宫里请安,先前,皇上斥责过一回蕙蕙,虽是后来又由皇祖母赐婚了,可皇祖母在后宫里的地位比较尴尬,这些年,也竖了不少敌,她们惧于皇祖母的威严,不敢露一点。
对于,蕙蕙,宫里的那些人,怕是不会忌惮的。
可是看着睡的香甜的蕙蕙,晋王爷怎样也舍不得喊醒她。忍不住伸手去摸小巧的鼻子,红艳欲滴的唇,想起昨晚上的厮磨,心里升起一股从来没有过的凌云壮志。
他要让蕙蕙成为藜国最幸福,最尊荣的女子!
再也不需要看任何人的颜色,再也不需要在这一个安静的清晨不情愿地起床。
苏清蕙心里记着事儿,睡的也不是□□稳,一点响动便醒了,嘤咛了一声,揉着眼睛问贺承:“夫君,什么时辰了?”
这是昨晚情浓的时候,贺承非要清蕙叫的,喊了两声,苏清蕙一早竟混混沌沌地喊了出来。
贺承心头一暖,看了下滴漏,轻声答道:“寅时正了,蕙蕙,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苏清蕙蹬了两下被子,翻了身,胸口顿时一片清凉,忙唬的睁了眼,一双清亮的眸子,看着枕边的贺承,这才想起自个已经成亲了,见贺承笑望着她护住胸前的手,脑袋再一次卡住!
贺承笑着不言语,起身去衣架前拿了昨晚绿意备好的衣裳过来,对苏清蕙道:“王妃娘娘,夫君伺候你穿衣可好?”
******啦啦啦,我是羞耻的分割线
到了皇宫宫门口不过才卯时三刻,正是大臣们来上朝的时候,黎贺承刚扶着清蕙下了马车,便有大臣上前见礼,简略寒暄两句,正准备带着清蕙先去后宫,有一把扇子拦在了黎贺承身前。
正是安郡王。
收回扇子,安郡王笑道:“再不曾知道王兄还有这等温柔晓意的时候,听说东川王那边最近可舍了不少人马,不知皇王兄可曾知道?”
一边不着痕迹地打量了眼苏清蕙,当初见黎贺承和席斐斐走得近,以为是看中了席斐斐,没想到,竟是席斐斐身边的苏家女儿,真是平白浪费了他许多精力!
黎贺承轻轻上前一步,将蕙蕙掩在身后,冷望着安郡王道:“为兄向来不曾理这些俗务,怕是不及王弟明白。”
安郡王望着黎贺承的眼里带了两分审视,自嘲地笑道:“是弟弟叨扰王兄了,想来太后娘娘那边已经等急了,弟弟便不打扰了!”
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黎贺承点点头,牵着苏清蕙便先一步往后宫去,里头夏嬷嬷一早便派人来接了。
二人刚进了宫门便有小公公飞奔往慈宁宫报消息,慈宁宫里头已经坐满了妃嫔,就等着初初大婚的晋王携着王妃进宫了。
夏太后一早便起了,特地换了身凤袍,头上戴着叠了三层的凤冠,金凤之间贯着的东珠,让下头的嫔妃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这是一个女人,一生最高的荣耀!
夏嬷嬷接了消息,笑盈盈地进来禀道:“娘娘,来了!”
夏太后先前还挂着的脸,立即便换了副颜色,看着皇后和众妃嫔笑道:“我还没见过晋王妃呢,一会儿,你们都帮我瞅瞅!水不水灵!”
还随侍在宫的明珠郡主席斐斐笑道:“娘娘,再没比蕙蕙还水灵得了,您看了,保准喜欢!”
一旁的束妃端着茶盏,轻轻地用茶盖掩着沫子,不动神色地笑道:“听说晋王妃和明珠郡主相识,想是脾味相投?”
这话本没有什么,只是束妃那似有深意的眼神,让席斐斐瞬间觉得,被针扎了一下,见束妃下首坐着的鸾嫔,一脸懵懂地看着她们,席斐斐“嗤”了一声,这束妃和静沅长公主为了拉拢皇帝也是无所不用其极,这也不知道从哪乡野疙瘩里挖过来的女孩子!
席斐斐也不再搭理束妃,坐在太后娘娘身边,优哉游哉地吃着蜜饯。
束妃颇意外地看了一眼这个小炮仗,今个竟不还口,不怪夏泽辛喜欢这丫头,和藜泽真是一个脾气,只是,藜泽是凡事看的通透,而这丫头,还拆了点。
想到宫人说夏泽辛将明珠郡主留在宫里教导礼仪,束妃不由想起了自个的外孙女,安宁郡主,说起礼仪,安宁自是不差,只是要说通透,束妃自觉还是离当年的藜泽差了远的。
苏清蕙跟着贺承进慈宁宫的时候,便见着殿里头已经做了许多人,都是品级大妆,正位坐的想来便是太后娘娘,正一脸期待地盯着殿门口。
左边下首坐着的,也穿着明黄凤袍,想来是皇后娘娘,一言不发地看着镶着翡翠红宝的护甲,像是周围发生的都与她无关似的。
右下首坐着的妃子,该是正二品,以这宫里的资历,怕是束妃娘娘,苏清蕙一眼望过去,心上不由一惊,这束妃的眉眼,竟与太后娘娘有几成相似。
黎贺承轻轻地捏了捏王妃的手,对着太后娘娘笑道:“皇祖母,劳您老人家久等了,孙儿以为您还没醒呢,您这殿里竟然都已经坐满了!”
束妃接话道:“可不就等着晋王和王妃了,快给我们瞅瞅王妃娘娘!听说,比京城里头的哪家贵女都水灵呢!”
这话说的,苏清蕙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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