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都沉默下来,他二人本是来蜀地救灾的,倒是齐齐病倒了,贺承淡道:“黎平,明个你我分头去各地城池看看,锦城,就先交给清蕙吧!”
&nb安郡王点头,似乎现在才明白,为何毫无根基背景刚回京的黎贺承会坚持娶一个四品小官家的女儿。
&nb不离不弃,生死相依,生,可以并肩同行,死,有这么一个人陪在身边,似乎,也没那么可怕,一时心里倒有点羡慕起黎贺承来。
&nb比起他这个爹不亲,娘不疼的,黎贺承至少还有一个一心为他的王妃,会和心爱的人,生一群和他一样讨厌的小混蛋!
&nb安郡王此时心里,忽有点想念起,京里的席家闺女。
&nb京城里头,正坐在窗前,细细看着陆格送她的玉钗的席斐斐,忽地从莲裳手上接过一封来自蜀地的信,有些好奇地拆开一看,竟是安郡王,顿时什么绮念都烟消云散,扔给莲裳道:“烧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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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婉华郡主病了也有十日,心里算着日子,当初安郡王是撑到十日才开始喝药的,这些日子她吐归吐,也多少喝了一些,可过了十日,她心里也有些没底。
&nb一早便有些虚弱地问白离:“我哥这几日怎么不见?”
&nb白离冷冷的一张脸上,立即松缓了许多,应道:“世子出了行宫,这些日子没住在行宫里头!”
&nb婉华郡主向来心思敏锐,见白离虽不提为了何事,可是哥哥这一趟来,本就是为了逼晋王应了这门亲事,又怎会无故离开,心里升起了一点恼意。
&nb憔悴地看着白离,轻声道:“哥哥是指望不住了,白离,你帮我去请一趟晋王妃!”
&nb昨个晋王便和安郡王出了城,她等了一日,不见晋王妃来。
&nb这些日子,行宫上下对晋王妃交口称赞,白离,一下子忽然不希望这般憔悴枯槁的郡主,去见那个容光四射的女子。
&nb微微踌躇道:“郡主,您要不先喝了药,待好了,有了力气再见?”
&nb婉华郡主不妨一向对她言听计从的白离,竟然反驳她,冷哼道:“白侍卫,这是忘了谁是主子吗?”
&nb白离心头一痛,立即弯腰,恭声应道:“卑下僭越了!”
&nb婉华郡主看着他做这么一副主子奴才的样子,心里头也有些不大痛快,不耐地挥手!
&nb白离到了晋王住的院落门口,对着守门的丫头道:“侍卫白离求见晋王妃?”
&nb丫鬟仔细看了他一眼,应道:“你等着!”
&nb苏清蕙听到东川王府的侍卫求见,继续喝着周郎中开的保胎药,口里苦的发麻,等喝完,忙抿了一口水蜜桃,这才微微松了口气,对绿意道:“走,去看看吧!”
&nb这般久,苏清蕙也有些好奇,婉华郡主是个怎样的女子,要说贺承是亲王,可是毕竟有了正妃,这行宫里头,还有安郡王不是,婉华郡主何以这般持之以恒?
&nb白离见晋王妃什么也不说,便直接让他带路,明眼看着,这是等着郡主老邀的,想到还躺在床上的郡主,心里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nb行宫里头,西院一向是个女眷住的,倒比东院要别致精细许多,院儿里各种应季的花花草草,带着露珠,格外的新鲜明妍,苏清蕙正待进屋,胃里忽地一阵泛酸,忍不住看了下旁边的一株小紫花。
&nb强忍着不适,苏清蕙也不进厢房了,对着绿意道:“这花看着别致,绿意,你采一朵回去给我簪发!”
&nb白离瞳孔一缩,上前拦道:“此花是我家小姐的挚爱,还请晋王妃手下留情!”
&nb苏清蕙淡淡地瞥了一眼厢房里头,试图要起身的女子,面容憔悴,一双黛眉轻轻蹙着,像是忍着极大的苦楚,苏清蕙心里一阵反感。
&nb前世,她见多了张府后院里头,各式女子的手段,只能说,婉华郡主,还太嫩了些!
&nb站在厢房外,温声道:“郡主即使不适,该当喝药才是,这株花,我们挖走了!”
&nb婉华郡主心头一震,抬眸见那一双清凌凌的眸子,淡淡地看着她,心里一阵羞恼,失声道:“婉华对晋王一片深情,还望晋王妃成全!”
&nb苏清蕙顿了一下脚步,嘴角微讽,带着白芷和绿意,并那一株花,准备出去,白离见势要拦,白芷猛地抽出了一把小短刀护在苏清蕙身前!笑道:“怎地,这是鸿门宴不成?我家王妃,可连一口水都没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