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自想着,文渊已随着韩虚清走到客栈后,前堂众人的说话声已不能闻。韩虚清缓缓地道:“文贤侄,你今年多大岁数了?”文渊道:“ 今年十七。”韩虚清点了点头,道:“你方当年少,武功已有如此造诣,确是难能,也不愧了华师弟一番教导。”文渊躬身道:“多谢韩师伯 嘉许。”
韩虚清道:“却有一事,师伯不得不说你几句。”文渊道:“恭聆师伯教诲。”
韩虚清说道:“文贤侄,你可有家室?”文渊道:“小侄尚未成家。”韩虚清道:“那位紫缘姑娘,与你是什么关系?”文渊一怔,道: “韩师伯为何有此一问?”
只见韩虚清双眉一轩,道:“方才你送紫缘姑娘上楼时,我已听人说了,包括华瑄贤侄女、紫缘姑娘在内,以及那”大小慕容“中的小慕 容,与你之间都有情意,可有此事?”文渊脸上一红,道:“是。”
韩虚清脸色严正,说道:“文贤侄,你或许尚因年少,稳重不足,但是如此耽于男女之情,并非英侠之辈所当为。我辈行走江湖,以品德 心术为第一要紧,于情爱一面,切莫陷溺过甚。当今天下,虽无大乱,却也非太平盛世。文贤侄,你涉世未深,日后经过一番江湖历练,将来 大有可为,但是红颜祸水,虽非必然,却是不可不慎。师伯之所以要说你,是看你用情太过,若不克制,非但误了这三个姑娘,亦复自误。”
这一番话说来,虽不是疾言厉色,但是韩虚清以师伯之尊而发斥责,文渊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噤口不语,暗自思量:“当真如此?我对师 妹、紫缘、小茵的情意,再也不会对第四个女子这般了。她们一心一意的待我,彼此又都亲如姐妹,这等福缘,当真是我修也修不来的。可是 言笑晏晏之后,焉知她们心中没有抑郁牵挂?”想到此处,文渊只觉脑中一片浑沌,深怕自己已如韩虚清所言误人误己,不由得心起惭愧,低 声道:“师伯教训得是。”
可是仔细一想,却又不然,四人之间的情爱关系,其实甚为单纯平稳,除了紫缘身遭不幸,经历坎坷,以及赵平波从中阻挠之外,华瑄和 小慕容的恋情都是水到渠成,幸福喜乐。在文渊所想,他绝不愿辜负任何一位姑娘,使她黯然神伤。
而三女能够互相接纳,本是最好不过,可是韩虚清此言一出,文渊不觉再次深思,隐隐觉得心里不安。
韩虚清见他神情迟疑困惑,知他心意有变,脸色稍霁,温颜道:“你好好想一想罢,这三名女子,要算华瑄贤侄女最为良善,可为你一生 良配。小慕容和紫缘姑娘虽是美貌,却非你所该迷恋。”
文渊正想着许多事端,突然听到韩虚清此言,心中一凛,道:“韩师伯,你说什么?”
韩虚清道:“想那小慕容是武林中著名的小魔头,虽无大慕容的种种狠辣事迹,但是究属旁门左道,非是我等武学正宗人士。单说最近, 京城铁云镖局运镖路经江南,就被此女半路劫镖,杀伤非少。大慕容剑下伤过的黑白两道人物,也是难以数计。此等人物,如何能与你结得姻 缘?”
文渊听了,脸色陡变,待要出言替小慕容抗辩,又听韩虚清道:“那位紫缘姑娘,原是秦楼楚馆中的女子,出身不正,并非清白人家。纵 然她举止温雅,碍于身份,只怕也未必是出于真情。与此烟花女子为侣,岂能对得起你师父再天之灵?文贤侄,这两名女子与你相识未久,心 意难料,只因容颜过人,便令你失了方寸,实非幸事。华瑄贤侄女与你相处日久,虽无媒妁之言,但是在情在理,或论相貌武功,均可与你匹 配。你师父已然辞世,师伯便有责任看顾你们师兄妹三人,这件终身大事,师伯亦可为你俩撮和,此后便与紫缘、小慕容二女再无纠缠,他日 莫再有此女色之误,那就不亏师伯一番心意了。”
文渊一字一句的听下来,如同一个个霹雳打在心上,直至韩虚清说完,文渊呆了一呆,忽然双拳一紧,大声叫道:“韩师伯,你弄错了! ”这句话直呼而出,已有些顶撞之意,韩虚清脸色一变,道:“怎么错了?”
文渊一振衣袖,道:“韩师伯,你能认同师妹,加此赞誉,小侄极是感谢。
但是你对慕容姑娘和紫缘姑娘所知不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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