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从前一样。”
其实很多事情霍己厌都明白,他没有细细和鬼王说,觉得鬼王也应该明白。第一次葬花清剿的时候,愿意站在哪一边完全是立场和身份的驱使,鬼王本应该帮助缇萦的,但是他与度寥有交情,意气用事帮了度寥一把,惹得天上那位恨上加恨,最后还是苦了鬼王一人。
霍己厌继续说:“我要到阎王那边了,你记得我说的话啊。”
鬼王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他心知霍己厌这是为他好,不让他因为度寥的私情去助他而和缇萦对抗。这孩子果然和从前不一样了,不再是那个杀人无数的葬花教主了。
不行,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第二次葬花清剿,他必须得做点什么。霍己厌一离开,鬼王就把霍己厌特意来交代的事情给忘了,打算违背天规上九重天一趟。
*
霍己厌一路顺利地来到十殿阎罗府,甩着镇魂铃的动静早已让阎王千里之外就感应到了霍己厌的到来。
阎罗赶紧出去迎接,好叫霍己厌赶紧停下镇魂铃的甩动,免得伤及无辜。扭着身体亲自一路朝着霍己厌迎了过去,看见霍己厌的那一瞬,就立即住了脚步。
霍己厌从前的样貌很少人知道,他一直以面纱蒙面,露出一双炽瞳妖眼和额头的三瓣红莲,此刻妖眼有、红莲有,身份暴露无遗。
阎罗的笑意顿时垮下来,隔着一段距离就大喝一声:“站住!”
霍己厌双脚立刻站住,虽然听话,但是没有害怕,依旧嬉皮笑脸道:“阎王爷,这么许久不见,这一下见到我就是这个态度?”
阎罗王的威严不是盖的:“你是谁!从哪里盗来的镇魂铃!”
霍己厌手停下摇动镇魂铃:“这镇魂铃可是你亲自交给我的啊,怎么?才这么几年就不认得我了?”
阎罗王手一指霍己厌:“你是那魔头!!”
霍己厌低头一笑,加之他现在的容貌,显得尤其邪魅,魔头无疑,他说:“我不能说你认错了,也不能说你是对的。那怎么办呢,我还没有说出口的话,看这样子你肯定不会同意了?”
“不可能!”阎罗王怒喝,“做梦!”
霍己厌的笑让人发憷:“阎王爷,我是想让你知道如果我真的要用这镇魂铃来控制鬼卒为我所用,根本不会来见你,你不觉得我和以前不一样了吗。”
霍己厌脸上虽然笑着,内心其实已经开始有些厌烦了,凡是一个人见到他这个样子,不是愤怒就是恐慌,他每一次都要陪着笑解释,说如今的葬花教不是从前的样子,现在的葬花教也有自己的苦衷。但是几乎没有人信他,不知道哪来的自信认定了他就是个十恶不赦的魔头。他真有些一冲动想要不顾一切就做这个魔头给你看看!
阎罗王怎么可能看出此刻的霍己厌此刻的葬花教与以前有什么不同,他参与过第一次葬花清剿,并且还是个受害者,镇魂铃被葬花教主盗取,任由他操控着成千上万的鬼卒阴兵,死伤惨重,到现在都没有恢复过来。他誓死抵抗:“你别乱来!来人!给我拿下他!”
霍己厌烦躁地叹了口气,把镇魂铃重新摇起来,被阎罗王叫过来的鬼卒立刻丢盔卸甲站到了霍己厌身边,一致对抗阎罗王。
霍己厌道:“让你们阎王爷禁足与十殿阎罗府,好吃好吃供着。”
鬼卒一齐应道:“是!”
如果阎罗王识相,霍己厌真的不想走到这一步的。又在地府里逗留了许久,以阎罗王的大印安排了下面几层的鬼卒阴兵,确保为自己所用了,才回到上面。
上去后发现天阴阴的,地下没有日月,也不知过了多少天,现在外面又是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状态,着实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时辰。
霍己厌加紧了脚下的步子,趁着暴雨来临之前,能够赶回东暝国。
正到东暝国国界,地处荒凉,廖无人烟。灰蒙蒙的远方好似站着一位白衣白发的男子,与烟青色的天空相得益彰,狂风凌乱他的白发,白发后有一段红蛟绳松松束缚的一缕发束,让人觉得它脆弱得经不起大风,立刻会被吹散似的。
霍己厌不禁步子紧了,心也一下子跟着紧了,立刻向着白千行的方向逆风冲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