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会之上,宋翎就把周清弈叫至身侧,现在又跟他在画舫上勾搭不清。若这周清弈是卖身的小倌就算了,可他毕竟是通过科举的读书人,还小有名气,这么猴急就缠上了皇子,传出去终归是不好听的。
宋执露出一个轻蔑的笑。
昭华殿下风流惯了,他可以不在乎名声,那么周清弈的名声呢?以后他该如何在一众才子中立足?
只见宋翎站起来,眼神是睥睨一切的冷漠:“你是在暗讽本殿下与人苟合,作风不端?呵,笑话。本殿下宠幸谁,那是他的福气。若是我一时心血来潮找人陪,也轮不到你置喙。三弟,父皇都未曾搜过我的房间,我劝你还是不要越俎代庖的好。”
第7章谋划
越俎代庖一词堵住了宋执的嘴。
是啊,父皇都没有搜过宋翎的房间,他要是再固执下去,宋翎搞不好要去父皇面前参他一本,说他藐视君主。
这样的罪名太过沉重,宋执是万万不敢承受的。
他咬牙切齿地看着宋翎:“二哥真是好手段,用完就扔,果真无情,宁清佩服。”
宋翎毫不示弱的对上他的目光,笑得云淡风轻:“不然呢?难不成我还要对谁负责吗?”
只有昭华殿下这样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人敢说出这句话,况且大家对都深信不疑,毕竟他行事风格一直如此。
不管这位周才子是不是跟昭华殿下春风一度,现在都不重要了,因为昭华殿下完全没把他当一回事,随随便便就把人弃如敝履了。
太子不忍看手足剑拔弩张,劝和道:“好了,既然是误会一场,那么这件事就揭过了。昭华,宁清,我府中新得了一个岭南来的厨子,做的菜肴别有一番风味。今日我做东,你们俩都赏脸到我府中来一次吧。”
宋翎随意的整了整衣袍,回应太子的话:“好啊,兄长开口,弟弟岂有拒绝的道理?”
太子又转头问宋执:“宁清,你呢?”
宋执顺着太子给的台阶,点头应允:“臣弟全听太子哥哥安排。”
直到领着这两人出门,太子才舒了一口气。
父皇最不想看到手足之间闹矛盾,所以他也只能多多调解了。
床背后的木柱子边,站着身穿里衣的周清弈,他低着头,看不见表情,只见他身侧的拳头攥得很紧,手心里还留有指甲抠出的淡淡血印。
“呵……”
周清弈突然颓废的笑了。
他早该知道的,像二殿下这样的人,不是他能够奢望的,刚才两个人的依偎,都是他的幻想和错觉罢了。
可惜他刚才还真心实意的想过,跟老家的未婚夫郎退婚,想过他跟宋翎的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