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事解决了再说,人家还在往我们赵家头上扣屎盆子呢。”
林氏这才回过味来,问:“你叫天哥来解决?你糊涂了,天哥还是个孩子,未经人事。”
“夫人,事后再给你解释。”。赵义卖着关子不再言语,林氏盯着天哥,生怕把这个侄子带坏了去。
李梅已经歇过劲来,爬下床榻,和严夫人扑成一团,哭的哀戚。
夫人们都并无上前安慰之意,先前的丑态实在是太过了,现在谁都不想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林天今日穿得是一双皂色的布履,他轻轻惦着脚尖在室内转了一圈,心下大致有个谱,笑着出来道:“这屋里像是用了什么凶猛的催情香,这是谁的屋子?”
“这是丁姬的屋子。”,赵成连忙指正。
“你怎么到了丁姬的屋子里?”,林天背着双手,虽然稚嫩却气势十足地询问着。
“丁姬命侍女去请大人,说是身体难受,大人在前院待客,叫我去查看一二,因夫人在忙,若是病重则叫我直接去请个郎中来家。”,赵成回道:“我站在门外,喊了两声丁姬,屋内有人喊我进入,我入了内,里面黑乎乎的,又闻着这香味,浑身发热。这小娘子又扑过来,脱了衣服,口口声声喊着赵大人。我挣脱不了,然后……”
林天转过身来问丁姬:“丁姬你叫大人何为?又为何要在屋里燃香,李娘子又怎么出现在你的屋子里?”
丁姬正要回答,林天又叹道:“你也有一女一子,为人母者,做事也得分个体面还是不体面。”
闭了闭眼,早已打好腹稿的丁姬道:“李娘子和严夫人到府里来拜访夫人时,送了奴婢几块好香和丝绸,说要借此地与大人相会,以慰相思之苦。只要派侍女前去请大人,大人便会明白,自然会来。这香并非是奴婢点的,奴婢以为李娘子和大人之间有了私情,便想讨好大人,谁知道成了这个样子。”
“你胡说。”,李梅哭着上去扭打丁姬,“明明是你点的香,你骗我前来,说有要事相议,我是被你们赵家人合起来害的。”
“我怎么会和你有要事商议?”,丁姬驳斥道,“你一个归家妇,我是赵家内宅的姬妾,本就无缘相识。我和你只见了一面,若不是钱帛动人心,你又口口声声让我误会大人与你有私情,我何至于此。”
李梅语塞,望着严夫人大哭不止。
林天并不理会,又问丁姬:“那你又为何去前院求夫人前来?”
顿了一顿,丁姬道:“我躲在屋外,听到屋内有响动,以为大人和李娘子之间果然有了私情,便想让夫人当众没脸,李娘子本就对大人有情,闹出来纳进赵家便是。”
严夫人的脸上顿时轻松了起来。
李梅是铁定进不了赵家了,今日赵义的名声没有被毁,赵义和林氏二人也未反目,反倒是严家脱不了算计同僚的恶名。
若是此刻再将丁姬折了进去,当众吐出来的事情更多。
严夫人默认了丁姬的做法,便只是在那里号哭。
李梅心中慌乱,扑上去撕扯了几把丁姬,骂道:“你这个狐狸精,这般害我。”,丁姬任由她撕掳,并不还手。李梅停下手来,涕泪横流,爬向赵义,泣道:“赵大人,你怎么能让贱婢如此辱没于我。”
赵义有些嫌恶地往后退了退道:“天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双方各执一词。”
林天腼腆一笑,道:“姑父,李娘子这般闹腾,显然是不服,不如交到京兆尹,不管是丁姬勾结外人图谋毁了大人的名声,还是丁姬受了他人指使,故意毁了李娘子的终身。一审便知。”
看明白了林天那双狭长的眼睛内含着的深意,赵义竟是愣了一愣,旋即上前对着严夫人施了一礼道:“严夫人,您还是快快请起吧,我们赵家若是有人对你妹子心怀恶意,我必然会将她扭送到京兆尹,好让她知道厉害。”
李梅哭的接不上气,“你们赵家一定要给我个公道。”
公道是什么?公道是你明明知道大家都在外面,你还不遗余力地喊着赵大人来气赵夫人,换了个男人,你便要给公道了。
桑夫人撇了撇嘴。
严夫人突然转过身来,给了李梅一巴掌,骂道:“你还要去京兆尹,你是疯了,在人家家里做下的好事。你若是行的正,怎么也不会和个小妾成为朋友,被一两句话便哄的……,难道要让这般丑事闹的全长安城都知道吗?”
李梅之前口口声声喊着“赵大人”,丁姬说的那些话,夫人们个个都在外面,怎么圆谎都是圆不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