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产生了动摇。
——关于那三个少女的幸福梦境。
她想知道这孩子究竟做了怎样的梦,梦中的那三个少女是如何的幸福,可是她知道自己一旦开口,便不得不承认她的质问,瑞贝卡开始挣扎了。
而辛德瑞拉的描述还在继续。
“您知道么?那天当我第一次看清梦中的那三个少女的容貌时,即使处在梦境之中我也被吓了一跳。”
辛德瑞拉没有告诉对方自己是被惊醒的,可从第二天起,她却又可以开始享受这样的梦了。
“因为我在那个梦里,见到了久违的、属于母亲的脸。虽然那张脸的确比我记忆中母亲的样子要年轻许多,可那的的确确是属于母亲的。”
她是永远都不可能忘记的。
属于母亲的脸、属于母亲的声音。
以及属于她的笑容。
“除了母亲以外,还有一位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女性,以及她们所呼唤的——”
辛德瑞拉深吸了一口气,而后缓缓地说道。
“是您的名字,瑞贝卡夫人。”
见到瑞贝卡的脸色骤然一变,辛德瑞拉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狡猾——竟然想用自己原本打算当作秘密的梦境迫使瑞贝卡给出回应,但是她所说的都是事实、没有任何的夸大。
那天晚上她的确是看见了故去多年的母亲,那位素未谋面的少女,以及和母亲差不多大的瑞贝卡夫人。
虽然梦中的瑞贝卡夫人比现在要年轻太多太多了,但那的的确确是瑞贝卡夫人没错。
“就算是这样,您也想要否认与母亲曾经相识的事么?”
辛德瑞拉知道这样的自己有些咄咄逼人,但是她实在无法按捺此时此刻的冲动,她迫切地想要知道真相——以及母亲从未提及过的、她的过去。
眼前的这位瑞贝卡夫人,是不是就是母亲曾经提起过的友人之一?
“是的,我和你的母亲曾经相识。”
瑞贝卡在辛德瑞拉的注视下终于开口,不知道是不是辛德瑞拉的错觉,此时瑞贝卡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涩然和干哑,仿佛是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抑制住自己的情绪。
“但是我现在能够告诉你的就只有这么多了,辛德瑞拉。”
自辛德瑞拉出现起,就一直僵在原地的瑞贝卡终于有了动作,她走到了辛德瑞拉的面前,然后轻轻地环抱住了她的肩膀,而后在她的耳畔用温和的语气说道。
“我之后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的,关于我和你母亲的过去。但是……”
她顿了顿,似乎是在选择合适的措辞。
“请等到我有足够的勇气来回忆这一切的时候,好么?”
辛德瑞拉不知道瑞贝卡为什么会这么说,为什么会选择“有勇气来回忆过去”这样的说法,但是她却感受到了,感受到瑞贝卡的身体正微微地颤抖着,仿佛回忆过去对于此刻她而言,真的不是轻而易举就可以做到的事情。
辛德瑞拉为自己先前的逼迫感到了后悔,她点了点头,随后拍了拍瑞贝卡的肩膀。
“对不起,夫人。”
“没关系,”瑞贝卡松开了辛德瑞拉,而后对她露出了一个微笑,仿佛真的不在意她先前的步步紧逼,“如果可以的话,你能不能先回去?我还想……和你的母亲再多聊一会儿。”
辛德瑞拉完全忘了自己刚才上前质问瑞贝卡的时候,她已经准备离开了,见瑞贝卡的情绪也有所平复,她连忙点了点头,而后转身离开了这儿。
事实上,她也想好好整理一下瑞贝卡刚才所说的话。
目视着辛德瑞拉渐渐远去、直到完全消失的身影,瑞贝卡叹了一声气,最后才转身再一次地看向了奥格薇拉的墓碑。
裙摆在空气中划过一道圆弧,瑞贝卡挺直着背、面无表情地走到了那株榕树下,完全没有了先前在奥格薇拉的墓前以及在辛德瑞拉面前的温情。
而后,她伸手拽住了原本停留在榕树上、见她走来意图逃跑的那对白鸽。
“伊莉斯,出来。”
她的声音中没有丝毫的温柔,甚至带着淡淡地命令和无法抗拒的威严。
白鸽吃痛地扑腾着翅膀,但没过两下便停止了挣扎的动作,因为瑞贝卡在自己要找的人凭空地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后,便松开了手。
如果此时此刻辛德瑞拉还在这儿的话,一定会对这个穿着白色的蓬松长裙、拿着水晶质地的魔杖的女人感到惊讶的。
不仅仅是因为她毫无征兆地出现,更是因为她和梦里的那第三个少女长得一模一样。
“辛德瑞拉的梦,是不是作为她教母的你做的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