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要把我们全家逼上绝境?”陶纯有些崩溃。本来是听了母亲的数落过来求情的,可是到这里之后又发现自己完全拉不下脸。即使道歉了,还是有些不甘心。
曹偌溪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坦白道“我的冷血只是针对于某些人,比如说一直存心跟我过不去的你。还有一件事,我需要为我公公澄清一下。公公并没有把你们全家逼上绝境,他只是收回了他曾经给予你们的一切。据我所知,以前你爸爸只是公司的小职员,所以,你们现在只是回到了起点。事实上,你们现在的条件比最初要好。你跟蓝经理已经工作了,完全可以养家糊口。你现在所不能接受的是自己从千金大小姐,一下子变成普通人了,心理落差是会有的,但是习惯就好。再说了,你们现在还年轻可以慢慢奋斗。”
“够了!我不是来听你这些冠冕堂皇的废话的!我不听!我不要听!”陶纯眸底一抹疯狂闪过,捂着自己的耳朵。
曹偌溪再叹息。无奈的看向蓝子昊。
蓝子昊只能尴尬的道歉“对不起我先带她回去。”
陶纯却是不甘心的摇头“不我现在需要冷静。”
曹偌溪点头“你的确需要冷静,必要的时候还需要出门左拐乘坐电梯去五楼的精神科挂号看心理医生。”
陶纯脸色有些扭曲,她逼着自己闭上眼睛。深呼吸,手指微微颤抖着。
随着她的沉默,病房内也安静了下来。
曹偌溪看着陶纯闭上眼睛,才看向蓝子昊。她的眸光有些复杂,有些同情他这一年多的婚后生活。可想而知,跟陶纯这样小肚鸡肠的女人结婚婚后的日子一定不好过。可蓝子昊之前一直没有表现出来,他一直温润的隐忍着。想必是在为自己曾经犯的错在忏悔和弥补
蓝子昊看着她的眸光同样复杂无比,有歉意,有无奈,有克制
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短暂的交流后便移开了,他们两人都是理智的人,自然知道避嫌。尤其是当着陶纯的面。
半响,陶纯睁开了眼睛,自己转动着轮椅上靠近傅野,嘴角勾起一抹苍白的苦笑,喃喃的道“其实我跟我表哥小时候很好。小时候我最喜欢去外婆家,表哥很早就学会骑单车了,他会骑单车带着我到处看风景。小时候舅舅的事业并没有起步,所以那时候家里的生活条件并不好,但是舅舅很疼爱表哥,而我每次去外婆家表哥都会把他的零食跟我分享。有别的小朋友欺负我的时候。表哥总是第一个冲出来保护我,可我居然为了报复曹偌溪,居然跟上官凝说表哥怎么样都无所。我我是真的疯了吗?”
曹偌溪看着她颤抖的眸光,微微叹息,想着她能说出这些话,还记得这些事。总算还没有到无可救药的程度。
陶纯伸手握着傅野的手,眼角有泪水滑落下来“表哥对不起我真的很抱歉我真的错了,对不起”
半响,她颤抖着眸光看向身后的蓝子昊,语气也没那么尖锐了。只是大概因为情绪激动所以声音有些沙哑的破碎“子昊,你帮我去车里把我的手机拿来。我想跟表哥拍张合照,就像小时候一样”
蓝子昊没多想,点头“好。”
相比于她这两天的歇斯底里。这样的要求,已经缓和多了,他怎么能不答应?
陶纯看着蓝子昊转身离开,原本悲伤的眸子里突然涌出一癫狂的恨意,估摸着蓝子昊已经进了电梯后,她突然狰狞着面孔看着曹偌溪。从自己的包包里面摸出早已准备好的尖刀,夕阳西下,金灿灿的光线洒在尖刀上,晃出一道刺眼的光芒。
曹偌溪眸光一沉,心口一冷,看着她的尖刀就要往傅先生的胸口扎去。她奋不顾身的冲上前,抢夺她手中的刀“陶纯!你疯了吗?你知道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想杀人吗?疯子!!你简直就是个疯子!!”
惊恐愤怒的叫声划破病房,曹偌溪的力道过猛,导致陶纯的轮椅被撞的摇晃了几分。
在抢夺尖刀的过冲中,陶纯跟曹偌溪扭打在一起。虽然陶纯双腿残疾了,可人疯狂起来的力道很惊人。
曹偌溪手背被划了几道,鲜血淋漓的,可仍然没有抢走她的刀。
陶纯脸上闪烁着阴郁的狰狞之色,狠狠的推着曹偌溪,一手往病床上的傅先生身上扎去,她疯狂的怒吼“我就是疯了!我要你痛不欲生!曹偌溪,你不是爱傅野吗?我现在就要杀了傅野,让你永远的痛苦!!”
曹偌溪不顾满手的鲜血,心揪到了嗓子眼,扑上去一脚踹向陶纯的轮椅。
陶纯的手臂方向一偏,扎到了床单上面,她的恶人跟着轮椅滑到了身后的墙壁上。
可是轮椅是滚动的,是有惯性的,往后滑的猛,就会快速往前弹。
曹偌溪第一时间按了急救铃,俯身检查傅先生的伤势,没有料到陶纯的刀又向傅先生扎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