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允乐有些担忧:“去提亲那天好像闹得不太愉快,你大伯他们会不会不喜欢我?”
季玉竹好笑:“阿爹你担心太过了。他们喜不喜欢您有什么干系的?他们还不喜欢我咧。”
尤允乐皱眉:“怎么会不喜欢你?他们或许……只是贪财了些?”想到提亲当日的场景,有些忧心,“当日我好像太过强势了。”
季玉竹想了想,简单介绍了双亲跟大伯一家的关系,再把自家做生意赚钱后分了大概多少银钱给他们、在父亲生病时,他们却只拿出十两银子的事情也一并提了。
尤允乐皱眉,有些不平:“那怎地定亲时还给他们这么多银两?扔水里也不该给他们才对。”扼腕,“都怪当时没好好打听清楚。”
季玉竹好笑:“阿爹,那是衍哥出的银子,他都没心疼呢。”
“那一样吗?”尤允乐郁闷。
季玉竹拍拍他的手臂:“阿爹,我跟你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厌恶他们。他们本质上并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就说我一个人的那几个月,留在村里的房子田地也是他们守着。否则我一个哥儿,那段时间定然艰难,我却能安安稳稳的在县城呆了几个月。他们性格或多或少有些不好,我大伯大伯娘贪财,我阿奶懦弱偏心,但这些都是在不会实际伤害我的前提下的。”
尤允乐不相信:“你定亲当日,他们看了礼单就答应了呢,起初还乱说话指责你。”
季玉竹好笑:“那是我大伯在拿乔呢,就是想要坐地起价而已。”想了想,“唔,他那性子有时候说话也确实挺讨人厌的。”
尤允乐不乐意了:“你刚才还说你阿父重病他不愿意出医药钱。”
季玉竹叹了口气:“毕竟大夫已经断定我阿父是药石无医,不过是拖着日子罢了。其实想想,没了我阿父经手的生意,他只剩田产出息,要养着两个读书郎,一个还要在府城书院读书,还上有老下有小的,他当时能拿出十两银子,对田庄人家来说,其实也不少了。”
尤允乐恨铁不成钢:“你啊,你就心软吧!”
“不损及原则问题罢了。”季玉竹耸耸肩,“原则问题我也会直接跟他杠起来啊。”
“那哪些属于原则问题?”
“例如他之前要我每月交银钱入公中的事。”
“什么?让你一个哥儿每月交银钱?你答应了?”尤允乐怒了。
“我可没答应。”季玉竹忙安抚他,“我又不傻,他有田产,又有手有脚的,家里还有两个读书人,就算出去坐馆什么的,也能赚点,凭什么让我一个叔侄哥儿养着他们一大家子啊。”
“就是!不答应是对的!”尤允乐忿忿不平。
“对吧,您看,我也不是软面团认人揉捏的。”
“他们敢?你现在可是有阿爹护着的!”尤允乐大气凛然。
季玉竹被逗笑了:“阿爹,他们是来喝喜酒,又不是来干架。您别紧张啊。”
尤允乐有些不好意思:“也是。”
其实也可能来给季玉君的科考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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