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失态了。”黄弈道。
“抱歉,宗主。”黄降婴垂眸,“回去之后,我自去领罚。”
黄弈淡淡看着他片刻收回了视线。
周清远愣了一下,心想,若是黄降婴没遇上黄弈,说不定就不会有在山顶上那副疯癫的模样了。
晚宴结束过后,修士们陆陆续续散了,各回各的居处。黄弈回殿处理结阵一事,黄降婴则停留在现场处理之后的琐事。
周清远看着他忙碌的身影,觉得他真像是一个可怜的打工仔。
然而这种想法还没有持续多久,就被阿达给打断了,阿达站在他旁边,冷眼看着黄降婴,嘀咕道:“虚伪的败狗……若少主还在,他又有何资格对大家指手画脚,这般趾高气昂。”周清远诧异地看向他,看到他迷离的眼神时,才意识到,他是醉了。
“如果愿安还在,这儿也轮不到他”
他又嘀咕了一阵,最后迷迷糊糊地扶着墙吐了。
周清远在旁边看他吐完,又看他蹲下身呜呜哭了起来,嘴里念叨着“少主”“愿安”一些词汇,周清远心想,敢情这家伙是在缅怀故人啊。
只是,他们两人都已经不再这个世上了。
他上前拍了拍阿达的背部,扶着他起身,温声说道:“人各有命,他们指不定在那边活得很好呢。或许投了胎,活得更为轻松幸福。”
阿达闻言一愣,抬头看着他的侧脸,半晌没认出来这是谁。
“你是……”
面前温柔且无奈的笑颜与往日少主温柔的笑颜重叠,阿达一瞬间以为,是自己的少主回来了,眼眶顿时湿润了一片。
“少——呕!”
然而下一秒,他又扶着墙吐了。
周清远:“……”
他无奈地笑着,揽住阿达的肩膀,好半天从他嘴里问出了个地址,就这样搀扶着他,回到了自己的居所。
黄降婴给他安排的东院厢房极其豪华,面积巨大,委实气派。
然而他一点欣赏的心情都没有,第一时间就是将阿达随手丢在床上,苦着一张脸去换衣服了。
他的衣服上,全沾满了阿达的呕吐物。
等到他换衣服回来的时候,发现身为始作俑者的阿达竟然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睡姿极其奇葩,时不时还发出惊天地泣鬼神的鼾声。
周清远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恨得牙痒痒,就想一拳头上去把他砸醒。
可最终他还是没动手,为他盖好被子,自己到里间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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