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宠妾,其实是被王夫人咒死的,因此王夫人才失了宠,宁王只让王夫人去服侍宁王妃,不让王夫人再去侍寝。
而这些宠妾们争斗的原因,除了生下子女之外,就是那个剩下的次妃名额,成为次妃,和王夫人这样只能在府内被人喊作夫人不一样,那是有诰封,可以恩及父母家人的。更别说等张次妃的儿子一就了藩,张次妃的家人就可以跟随他去封地,到时在那封地上,他们就是舅家,和现在在宁王府中还要低宁王妃娘家人一等是不一样的。
“啊,你我啊我的做什么呢?锦绣,我可告诉你,这真的是个好机会,这就叫……”
“锦元!”锦绣打断锦元的话,走到桌子前拿起那些花样子:“我们还是来描花样子吧,什么服侍不服侍大哥的,我不想。”锦绣重新拿起笔,打算静静心重新描起来,但下笔时候,手还是微微有些抖。
“你不想?为什么?”锦元疑惑不解地问。锦绣深吸一口气,把第一笔慢慢地描上去:“因为主人们的意思,我们是不能妄自猜度的,这是进王府的第一天,嬷嬷们说的话,锦元你忘了吗?”
锦元一张脸顿时变的煞白,当初有些人记不得这句话,还说,若猜不出主人们的意思,那就是不灵巧的丫头,岂不要被赶出去。结果嬷嬷们回答,主人们的意思,当然是只允许你猜的时候你才能猜,不允许你猜,你就要把嘴巴闭紧,不管是在宫里,还是在王府内,擅自猜测上面的意思,然后送命的人,不是一个两个了。
原先锦元还当这不过是嬷嬷们吓唬的话,直到其中最灵巧,王妃也觉得不错的一个丫鬟,刚被起了名字,就在王妃面前说,这名字是什么意思,第二天就瞧不见那个丫鬟了,问和她同屋的人,说王妃身边的嬷嬷来说了,这样聪明灵巧的丫鬟,在主人身边,未免委屈了,还是让她去管管花木,和花木们说说话的好。
从此之后,锦元就晓得这一句话并不是假的。
“好了,我们来描花样子。锦元,横竖不管怎样,我是想出府的,想着和我爹娘家人团聚的。”锦绣的话里透着向往,锦元想说,终究没有开口,只化成一句叹息,父母家人,谁值得这么多年过去,他们已经变成什么样子了,到底是不是心中记得的那模样,谁也不知道。
锦绣努力学着那些花样子,找着合适的料子,给宁王妃做了一个两个荷包,一个香囊,还有一双袜子。做完送到宁王妃面前时候,宁王妃只粗粗看了那些针线一眼,就对锦绣笑着道:“你这孩子,倒是个实心眼的,说让你学着合适的做做,结果,这才两个晚上,就做出来了,做的又快又好,难怪三丫头那么喜欢你,要把你要去呢。”
宁安郡主从里屋掀起帘子看向外面,一脸调皮:“母亲这样说,是不是答应把锦绣赏给我了?”宁王妃对宁安郡主招手:“什么赏给你,这样好的丫头,我当然要留着。”宁安郡主伏在宁王妃膝上撒娇:“母亲又这样赞扬,又不把人赏给我,这是故意眼馋我呢。”
“不眼馋。”宁王妃拿过一个荷包,给宁安郡主系在腰上:“这啊,给你带着,这可是京城里新来的花样子,等明儿你表姐进来,你也能和她说,这花样子,别处都寻不到。”
宁安郡主伸手抱住宁王妃,有些撒娇地说:“母亲故意说话逗我,我要和表姐炫耀一个花样子,那成什么人了?”宁王妃刮一下她的鼻子,亲昵地道:“嗯,怎么,我们郡主,就不能炫个花样子?”
屋内服侍的众人都捧场大笑起来,笑声中孟微言已经走进来:“娘和三妹妹说炫什么呢?”宁安郡主并没离开宁王妃的膝盖,而是笑着把那个荷包举起了给孟微言看:“大哥你看,这个很好看吗?是锦绣做的,她的手,真巧。”
孟微言听到锦绣的名字,往锦绣面上瞧去,自从那天锦元说了那些话,锦绣就觉得,自己不该再见孟微言,好在孟微言有他的住处,除了来问安之外,也不在宁王妃跟前。这会儿见孟微言往自己这边瞧来,锦绣更是觉得手脚都没处放,心里也在嘀咕,自己到底哪点被孟微言瞧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