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拔高了音量,随即嘲讽出声:“之前叶冥来找父亲,我和他就谈过了,明面上我们之间不会有纠葛仇恨。”
“你之前怎么和他说的只有你自己知道,而我清楚的是,因为你的关系,如今我们严家的生意接连受挫,就好比玉芳斋,以前我们的生意这么好,现在却门可罗雀!
姐姐,你敢说,这件事情真的和你没有关系吗?”严如雪说着,目光灼灼的盯着严锦瑟。
一时间,严锦瑟发现,屋内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已经有了沟壑,哪里是这么容易填平?”严母叹气,看向严锦瑟,眼含责怪:“你当真是不懂你妹妹的良苦用心。”
“明面上不会有纠葛仇恨,这么说就是要背地里动手脚了?”严父沉下了面容,他看向李管家:“之前要你盘点各家生意账目以及经营情况,进展如何?”
李管家抱拳,低头道:“我们严家一共有十五间酒楼,七家布坊,两家珠宝楼,布坊和珠宝楼虽然生意不如以前,但是却还在盈利,只是酒楼……其中以玉芳斋的情况最为严重,一直处于负利的状态。”
“李管家,负利的状态只是只没有盈利收入吗?”严如雪道。
李管家摇头:“不仅如此,长达半个月一个客人都没有,抛开要给小二店家工钱,就是我们每日准备蔬菜肉类等也是不小的开支。”
“蔬菜肉类我知道,但是眼下这个天气,也没有必要每日更换,毕竟天冷了,有些东西是没有那么容易坏的。”严如雪道。
“二小姐有所不知,玉芳斋贺玉楼春风格类似,都是以大厨,新鲜食材吸引食客,倘若被人发现我们的食材不新鲜,怕是后果会比现在严重。”李管家道。
严如雪面露凝重,短暂的迟疑之后,她走到了严锦瑟的跟前,作出了祈求的姿态:“姐姐如果真的有闲心去玉楼春吃饭赏玩,不如想想怎么样缓解叶冥的怒气,多少给我们玉芳斋一些喘息的时间。”
“的确,这玉楼春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抢走了所有的食客。”
“玉楼春抢走食客不算本事,它真正的本事在于,它能留得住食客。”严锦瑟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了眼严如雪,随即看向严父道:“关于叶冥,父亲,我有一个想法,但不知道对不对,你帮我分析一下。”
“你说。”
“每一个大家族都有自己的风骨,但归根结底,我们除了是皇亲,还是商人。商人重利,是以有些场合上的虚与委蛇不可避免,但是明知道彼此之间出了嫌隙,不……更准确的说即便是没有嫌隙,亲如一家的关系原本就不可能真的存在于两个家族,除非他们是利益共同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的确。”
严锦瑟听见严父的话,眼中的紧张缓解了许多,越是继续开口说话,她心里的底气越足:“我们和叶家现在既不是利益共同体,也有了嫌隙,虽然明面上没有表现,但我们彼此的心里都很清楚,是以我觉得我们之间若非必要。否则真的没有必要装作亲近,你说对吗?”
严父看向严锦瑟,她分明是话中有话。
“姐姐说来说去就是不愿意向叶冥低头,难道是真的要看着我们的酒楼继续受挫,看着玉芳斋关门你才满意?”严如雪加重了语气,话落之后,她满面悲伤:“你可知道,玉芳斋可是父亲的心血,是我们严家第一家酒楼,要是它出了问题,绝对会影响我们严家在地方上的地位!”
严母面色一变,责怪的看向严锦瑟:“若真如此,锦瑟,你的罪过就不可饶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