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陈兰桡不明所以,心中却隐隐有些不祥之感,仰头看向师神光,唤道:“神光哥哥?”
师神光镇定心神,抓住她的手:“兰桡,跟我走。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燕归不咸不淡道:“是啊,去章国当他的侧室,也算是不错的交代。”
“你住口!”陈兰桡大叫一声,恨不得冲上去堵住他的嘴。
师神光却将她一抱,极快后退。陈兰桡只觉得一股冷风扑面而来,耳畔仿佛听到一声闷哼,她扭头看去,却见师神光左手抱着她,右手在唇边擦过。
原来方才,燕归趁着师神光心绪起伏,居然猝不及防地动了手,强横一掌拍来,陈兰桡就在师神光身边,自然会被掌风波及,师神光后退之时,不忘揽住陈兰桡,微微侧身,替她挡了部分掌风。
燕归看他身形微晃,不由笑道:“你内力不足,明明已是强弩之末,竟还敢在我面前做戏!”
师神光手遮着唇上一抹血色,回头看他:“只要师神光还有一口气在,就是武魏的死敌!”
陈兰桡看出端倪,心疼之极,扶住他胳膊道:“神光哥哥,你怎么样?你的内伤未愈,怎么不告诉我……”
燕归嘲笑道:“因为他是男人,所以总喜欢在所爱的女人面前逞强,真是愚蠢。”他踏前一步,又道:“你以为挟持了太子,就能为所欲为了?我大可先杀了你!”
陈兰桡从师神光怀中挣脱出来,张手挡在他的跟前:“燕归!你居然偷袭!不要脸!你想伤我神光哥哥,除非先杀了我!”
燕归打量自己的手心,道:“你最好不要再为他说话,除非你嫌方才那一掌不够,我怕我忍不住会拍死他!”
陈兰桡最恨被人要挟,可偏偏屡次受制于燕归,他仿佛也深深知道用什么法子最是有效,总是叫她无法无法反驳。
陈兰桡索性道:“那么我就不说!”
她话是不说了,却竟提拳往前,直奔燕归面门。燕归见状,笑道:“好极。”身形不动不闪,岿然如松。
陈兰桡不忿之下便动了手,眼看一拳即将落在燕归面上,便听身后师神光叫道:“兰桡回来!”
陈兰桡怀愤之下,哪里会听,何况要停手已然来不及,就在她的拳跟燕归的脸相差毫厘之时,燕归出手如电,擒向她的手腕,左手便去搂她的腰。
陈兰桡早就知道他的武功比自己高明许多,见他不闪不躲,她心中已经暗自防备,何况又听了师神光警戒之语,但燕归出手的速度之快仍在她意料之外,幸好她机警过人,见势不妙脚下一点,身形如飞鸟般轻灵跃起。
燕归捉了个空,眼中却流露几分赞赏之意,陈兰桡人未落地,提一口气,使出卓绝轻身功夫,纤腰一扭,便要回到师神光身旁。
燕归好不容易激得她出手,就是等这个机会把她掳回身边,又怎会轻易放弃,才要将她追回,眼前人影一晃,却是师神光动了。
燕归方才试探出师神光内伤甚重,内力几乎全无,因此便未把他放在眼底,此刻见他不自量力动手,便一抬掌,使出六七分的功力,想要给他点苦头吃吃。
谁知双掌相交瞬间,燕归浑身一震,只觉对方掌心一股巨力袭来,源源浑厚,哪里是内力全无?他想再催动内力对抗,却已晚了,只好撤掌,虽然如此,却仍是心头巨震,隐隐作痛,不可幸免地被对方掌力伤到。
燕归倒退出去,身形踉跄,抚胸弯腰,猛地抬头看向师神光:“你……”心中惊疑不定:吃不准师神光到底是假的受了内伤,还是装的。
师神光挡在陈兰桡跟前,云淡风轻道:“殿下如此逞强不顾一切,是否也颇愚蠢?”
燕归深吸一口气,心底已萌生杀意,沉声道:“卫军何在。”
殿外一阵整齐声响传来,顷刻间,已经有几十条矫健的人影冲了进来,正是随侍燕归身旁训练有素的侍卫们,个个手持兵器,将师神光跟陈兰桡围在中央。
陈兰桡靠着师神光,原本看他谈笑风生,还以为他安然无恙,不料贴着他身子,才察觉他在微微发抖,陈兰桡心头一惊,却不做声,伸出手去悄悄一探,摸到他的手,刚一碰到,便十分心惊,原来师神光的手冰凉。
陈兰桡心头绞痛,心内明白方才那一掌必然是耗尽了师神光最后的内力,但是现在该如何是好?环顾周遭虎狼之士,也看清楚燕归眼中的杀意,陈兰桡握了握拳,心想:“我无论如何不能连累神光哥哥……”
正在这千钧一发,不可开交之时,却听殿外有人大声叫道:“住手!都住手!太子殿下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