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冬的脚步越来越快,到最后几乎是跑了起来。
厉天列!
那可是厉天列!
严冬四年前的梦魇之一。
他这四年躲在东瀛,就是为了躲开那两个人,他这辈子最不想见到的两人之一就是厉天列。
严冬跑的慌慌张张,跑出了好远好远才敢回头看了看,像极了一只害怕被老虎吃掉的小绵羊。
光顾着回头看,严冬人还在往前去,楼梯间上来一个人,严冬一时没注意,一下子撞了上去。
巨大的反冲力令他连连后退了好几步,眼看着就要一屁股墩地上了,被他撞到的那人伸手一拉,把严冬扯进了怀里。
严冬啥反应都来不及做出,一系列的动作就完成了。
他定了定心神,松了口气,向伸出援手的人礼貌道谢:“谢谢你,刚才真是……”
严冬一抬头,当他看清楚那人那脸的时候,顿时变成了一只被人掐住脖子的小鸭子一样,喉咙里发不出一点声响。
“严冬?”那人开口,嗓音低哑,暗藏着令人无法忽略的情绪。
思念、怀疑、犹豫、紧张、还有深藏的深情……
各种情绪掺杂在一起,最后变成一声叹息:“严冬。”
严冬差点疯了。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厉天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刚刚从厉天列面前逃走吗?
这么快厉天列就发现他了,这人是不是属警犬的?
严冬吓呆了,随即被男人一把拉进了鲜少有人会走的楼梯间里。
一个吻,铺天盖地地落下来,气势汹汹,无法阻挡。
严冬呜咽了几声,被男人抵在墙面上亲得毫无招架之力,最后只能放弃无谓的挣扎,尝试着配合。
至少顺从还能找机会喘口气,不然他怕自己会成为第一个因为肺活量不够而接吻窒息身亡的人。
时间静谧而又漫长,严冬气喘吁吁地,腿都软了,扶着男人的臂弯才没有滑到地上。
男人又凑上来了,严冬立马一巴掌推开他,扶着墙壁凶巴巴地瞪着他:“厉天列!别过来!”
男人原本柔和的脸色顿时冷凝,墨黑的眼瞳里没有一点光。
他说:“我是厉天则。”
严冬差点跪了。
不是说一个两个都去国外了吗?不是说都好几年没回国了吗?
为什么他回国三天就遇见他们两个了?!
厉天则和厉天列是双胞胎,同卵那种,长得那叫一模一样。
反正他们两个站一起,不事先说明,严冬从来没有分清楚过厉天则和厉天列究竟谁是谁。
逃过了厉天列,没有逃过厉天则,他怎么就这么衰?!
不过,他的运气向来不怎么好的样子……
严冬深刻反思自己是不是应该多祭祖拜佛,求满天神佛保佑自己不要走霉运了。
“严冬……”
严冬随着厉天则这一声低沉沙哑带着说不清道不明情愫的呼唤,脸立马红了。
“严冬,四年了,我一直找不到你。”
严冬默不作声,恨不得将自己缩成一只鹌鹑,迷你那种,不容易被发现。
“严冬,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