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锦澜的肩膀,给她一点温暖。
王相知道自己女儿死亡的消息,什么都没说,便去皇宫带回了王觅的尸首,任由乾翼如何跪在地上道歉,都无用。
王相曾说:“皇上,我先是大盛的宰相,后是王觅的父亲,您是我效忠的对象,整个大盛的将来都是靠您的,可是臣老了,臣只想领回我女儿的尸首,之后咱们一别两宽,臣辞官。”
他一心为民,所以即使他恨毒了乾翼,为了子民,他忍了,退了。
锦澜把自己关在房间之中,一整天都没有出门,哭了睡,睡了哭,也不让人进去。
她在自责,自责自己明明承诺保护好她,又给了她千纸鹤,可是却让她在希望中慢慢陷入绝望,她无法原谅自己,也没有办法绕过来这个弯。
在深夜之时,锦澜突然就开口说:“战一柔,武器商店,小点声,别吵醒顾之。”
战一柔看锦澜终于肯说话了,便立刻打开了商店,商店浮现在了锦澜的眼前,她慢慢翻找着,最后找到了一个诅咒符,她的眼神在诅咒符上停留许久。
战一柔说:“这个符典型的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你若是想要去皇宫,可以让顾之带你去的。”
锦澜什么都没说,还是选了这个符。
可是在翌日一早,天不亮之时,锦澜一声不响的来到了皇宫门前,在太阳慢慢升起之时,她摘下了兜帽,看着这近在咫尺的皇宫。
来往的不少人,看到锦澜的头发,便知道她是圣女,有几位还想上去和锦澜搭话,可锦澜什么都不说,浑身上下散发着戾气,又让人不敢靠近。
锦澜掏出符纸,她说:“战一柔,保我一命。”
“放手去干吧,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战一柔深知,她内心中的自责不停的在折磨她,王相什么都做不了,乾翼背叛了王觅,王觅因为太后和王仪,白白的搭进去了一条性命,就这么傻,就死在了皇宫之中,锦澜很不理解。
锦澜手上的符纸突然就飘了起来,周围的天空瞬间也变了颜色,云压得极低,像是随时会下雨一样。
锦澜对着门前的侍卫也吓了一跳,可是他们是认识锦澜的,其中一个连忙跑了过来,说:“圣女,这天好像快要下雨了,您为什么一直站在这里啊?”
他明明看到了,这天是因为锦澜才变成了这个样子,可是他不敢明说,也不敢问啊。
“去,把皇上,太后和仪妃叫来,不然,今天大盛会出大事,你就说这件事是让我传的,让他们尽快,只能在这个地方。”
锦澜说得一本正经,侍卫也信了,可是看着锦澜这邪气的样子,立刻对另一个人挥了挥手,准备了一支近卫,以防不测。
顾之赶到之时,看着锦澜上方飘着的符纸,和周围黑压压的人,皱着眉连忙跑了过去。
“这是什么?怎么回事?你来这里干嘛?”
“顾之,我要他们全都为了王觅陪葬。”
顾之立刻点头,说:“可以,只要你愿意,我立刻把乾翼给你抓过来,但是你这是干什么?那是什么符纸?”
“没事,我就是想让乾翼知道,他做了一个多么错的决定。”
顾之刚准备上前拉锦澜,还未靠近突然就被一阵气波给震了一下,生疼。
战一柔说:“顾宝,别去了,就让她撒撒气吧,不然这么多气憋在心里,她很难受的,不会对她有任何危险的。”
战一柔这么一说,顾之的心算是安定了一半,可是看锦澜这个样子,生怕她伤害到她自己。
乾翼也没有想到,和锦澜再次见面竟然是现在这个场景,王仪的孩子也真是坚强,经历过两次,这个孩子都没有掉,她拉着乾翼的手,不让他再向前走,而太后看着锦澜头上不停转圈的符纸,也是止步不前,同样拉着乾翼。
“锦澜,什么事咱们进去说行么?为什么非要来这里?”
锦澜冷笑一声,她们两方之间,隔了有六七米远,像是楚河汉界一样。
“看来还是权利对你来说是比较重要的啊,不然怎么会我一说关于大盛的事情,你怎么会来的这么快。”
乾翼懵了,他根本就不明白锦澜到底想要表达什么,可是现在这个样子,不是一个什么好兆头。
“我以神明起誓,大盛皇室,所剩诸人,不得好死!世上再无大盛!”
锦澜用自己最大的声音吼道,尽量让所有的人全都听清楚,而此时突然狂风大作,刮得有些人站不住脚。
“锦澜你疯了!”
锦澜头上的符纸,一分多份,以飞快的速度嗖一下的就钻进了乾翼太后王觅的身体之中,还有不少向宫内飞去,整个乾皇室此次都会收到牵连。
他们慌了。
“锦澜!你到底想干嘛!你说清楚!”
“你们所有人,都应该去给觅觅陪葬!”
顾之也没有想到,锦澜竟然想要整个乾皇室为王觅陪葬,其实更多的是一份锦澜的私心,她自责没有照顾好王觅,同样她也恨这么一群人,她下了最狠的诅咒,去诅咒这么多人。
突然后面人群之中,不知道是谁,突然就喊出来了一声妖女,随即便是铺天盖地的妖女,入洪水一样向锦澜扑来。
锦澜转身看着这么多的人,忍不住笑了一声,说是圣女的是他们,说是妖女的还是他们,难不成这天下就他们有嘴了不成?
乾翼突然吼道:“她就是妖女!她身边那个是经国的摄政王,原来的圣女通敌国叛变,现如今又诅咒大盛,她是妖女!”
锦澜又转身看了乾翼一眼,两人已经撕破了脸,自然是没什么好说的了。
可是突然锦澜就狂笑了几声,她看着太后和王仪,说:“王觅因你们而死,你们就去地下陪她吧,大盛马上就会消失在这片领土,我要让你们知道你们做了一个什么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