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看男人的脸色,啪的关上了两扇木门。
宋定国青着脸看着关紧的门,双手慢慢攥紧了拳头。这个就是他呵护了六年的亲生女儿,梁雨淋你教的好女儿啊。
他承认,愧对她们母女,可是离婚后他并没有不管她们,每个月都会寄生活费给她们,是梁雨淋不要,全数退还的。
他是没有空来看她,一是工作忙,二是他已经重组了家庭,又多了个继女,再常往这里跑,对新家庭也不好交代。想起他那个继女,他就一阵头痛。
宋定国在门外站了一会儿,才无奈的离开。梁夏透过门缝,看着他离开后,心一下子就凉了,自己还对他有什么期待吗?她自嘲的一笑,转身跑进了屋。
一连好几天,一到放学宋定国都会来学校纠缠梁夏。有好几次陆辰几个都想上手揍他,都被梁夏拦住了。
他缠让他缠好了,缠的不耐烦了,就该露出目的了,她不信消失了十几年的人,会突然出现要表现他所谓的父爱。
平安夜那天,宋定国不顾梁夏反抗,趁着陆辰他们不注意,把她塞进了车里,带她去了市里最好的医院。
她被宋定国拽到一间重监护病房外,透过隔离玻璃,她看见病*上躺着一个瘦小的男孩,大约六七岁,浑身插满了管子,苍白着一张脸,安详的睡着。
“夏夏,他叫嘉瑞,是你的弟弟。”宋定国慈爱的望着*上的小人,温和的说。
“他怎么了?”梁夏怔怔的看着他,全身都是管子,会不会痛?
“他得了尿毒症,晚期。可是还是有希望的,只要有合适的肾源,就能救他。”宋定国激动的望着她,双眼充满了希望。
可是看在她眼里,就像是饿狼见了肉般。原来这就是他的目的,她知道治疗尿毒症,需要换肾,而最好的肾源就来自身边的直系亲属。看来是他们一家都不符合,所以把主意打到她的头上。
梁夏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眼里的慈爱刺痛了她的双眼。看吧,梁夏,这就是这个男人的真面目,你还以为他是来忏悔的,来补偿的?他是来索你的命的。
“哦,如果没有别的事,我走了!”梁夏看了一眼病*上的孩子,转身毫不留恋的走开。
“宋梁夏,他是你亲弟弟,你就眼睁睁看着他死去,他还那么小,只有六岁?”宋定国不可置信看着她,大嚷道。
“我妈只生了我一个,哪来的弟弟。你不忍心看他去死,当年你怎么就忍心丢弃我,当年我也只有六岁。当初你丢下我的时候,可有想过我的死活?”梁夏冷冷的看着他,一双黒瞬浸染着无边的恨。
宋定国张了张口,没有说出话来。眼睁睁的看着她一步一步的走远,直至离开。
这时从角落里走出一个颀长的漂亮少年,“宋伯父。”
“你来了。”
“她是谁?”少年双手插兜,一双凤眼微微眯起,望着已经走远的那抹纤细的身影,薄唇紧紧抿着。
“我女儿,梁夏。”宋定国被打击到了,无力的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双手揉着太阳穴。闭起眼睛,掩去里面的哀伤。
“梁夏……”少年回味着这个名字,凉薄的唇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