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一挨父皇的训,他哪一次都是保持沉默。
保持沉默我也不和他计较,前天他居然帮着宇文淳一起,坑了我一把,害的我差点挨了父皇的一顿打。
然后第二天,你猜怎么着……他又倒打了宇文淳一耙,害的宇文淳被罚了半年的俸禄。
我彻底被他弄糊涂了,我搞不清楚他到底是谁的人,他姓赫连,可我瞧着他和赫连净土的关系也很一般哩。
我感觉他就是个墙头草,风往那里吹,他就往哪里倒。
他长姐很快就回了信,洋洋洒洒好几页,大都是骂他的。
说他看人不能只凭感觉,就算可以凭感觉,他的感觉算个屁。
还说就算赫连上是个墙头草,赫连上往哪边倒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吹的他倒的风是哪个呢?
有了他长姐的点拨,他即刻就明白了,那赫连上是正儿八经的他父皇的人。
他长姐信中的最后一句话是至关重要的,说的是赫连上即使不会帮他,也应当不会害他。
他并不相信赫连上,对他长姐的话却从不质疑。
他对赫连上的疑心病很快就好了,一不小心还是留下了点后遗症,那便是他一看见赫连上笑,就只觉心塞塞的。
方才他外甥女叫赫连上坐过来之时,赫连上的面上不见动容,可那双眼睛已经弯成了月牙形。
秦缨可是知道赫连上的,平时对人笑的恭敬,可他丫的就是个笑面狐狸。
有一回,秦缨见他抱了只猫,同猫低语的时候,他的眼睛是月牙形的。
秦缨特地叫人打听了一下,说的是赫连上的府中他最大,猫是排第二位的。可见它的受宠程度。
秦缨便了解了,想看赫连上的真心,得从他眼睛的形状开始分析。
由此可见,赫连上和他外甥女的关系是“真心”不错。
他要不要跟他外甥女说说,让赫连上好好地照看秦冠呢?
秦冠是秦缨的儿子,今年还不到四岁,是玉宝音和秦愫离开了南朝之后降生的。
如今的秦冠可不在这里,他还在南朝,被真元帝留在了皇宫里。
而赫连上将他送到了长安之后,还是要回建康的。
既然赫连上和他外甥女的关系这么好,帮他外甥女照顾一下弟弟,肯定是理所当然。
秦缨想来想去,原本话已到了嘴边,可瞧了瞧萧景,又将话咽了下去。
姐姐嫁人了之后,弟弟的作用,就是用来震撼姐夫的。——你要是敢欺负我姐姐,我就弄死你。
秦缨若当着萧景的面央求赫连上,他以后还怎么在长安混下去,更别提震撼姐夫这么重要的使命。
秦缨觉得这事儿,还是得私下再提。
他举起了酒杯,道了一句:“同饮。”
玉宝音的手才触碰到面前的杯盏,萧景便“嗯哼”了一下,以示提醒。
她不满地道:“我已经十岁了。”十岁之后便可以饮酒,这可是早先就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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