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还这狗样!
唉,二十四了还这狗样!太恐怖了有没有!
宝座上就像长了钉子,元亨一会儿侧着坐,一会儿跪着坐,怎么坐都不觉舒服。
就是这个时候,那三人到了。
萧般若和商轨是经常见的,元亨一听人报商轨来了,他就自动去屏风后头的榻上躺着,心情不好,也没在意。
直到听见玉宝音对商轨道:“我来吧!”
元亨觉得自己见了鬼,一惊,从榻上坐起来道:“你怎么在这儿?”
玉宝音比了比手里的银针道:“哦,我来找你练练手。”她才不会说是被萧南逼的,太丢脸了有没有。
这世上敢这么随意地跟元亨说话的,以前有几个,譬如萧景,再譬如她。
可自打萧景娶了媳妇,他也长大,萧景和他说话越来越规规矩矩了。
倒是她,一如既往。
也好,也不好。
好比现在,元亨的脸色就不怎么好,他又往榻上一躺,吩咐道:“大中,你给她练手。”好歹他也是皇帝,就是再好说话,也不能被当成练手的。
大中哭丧着脸:“……”哎哟,我可没得头疼病呀,若是一扎就得上了可怎么办好?
甭管是谁啦,有个人给她扎扎,没什么不好。
玉宝音一点儿都不嫌弃大中。
大中:“……”我嫌弃你。
可他嫌弃没用啊!
玉宝音乐呵呵地给他扎了个天女散花。
连元亨都瞧乐了。
一旁的萧般若心里挺不是滋味的,想想身在皇宫的皇上,还有身在南朝的赫连上,都是有心却离她挺远的。
别问他为什么知道两人的用心,那赫连上的用心是那样的明了,他想装作不知道都不行。
还有皇上,看似无意,可不管她干了什么,都不曾真的与她计较。以皇上小气的个性,可见她是个特别的。
就连他自己,看似离她最近,实际上也很远。
没人知道她的笑底下藏的是什么。
就好比她的书房,就连她娘都是不能轻易进去的。
有一回,他无意中听起她娘同他爹的谈话。
说的应该是那张大齐疆域图引出来的事情。
那疆域图是怎么到她手上的,她娘也不知道,为此还让许传南下打听了一下,却是一无所获。
至于许传南下去了什么地方,打听的具体是什么,他没有听到。
她越大,他心底的那种她不属于长安的想法就越强烈了。
她不属于长安,更不会属于他。
他一直都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