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他爹存下的那些金银,还有她娘封地的税赋,再加上她舅舅的身家,终于派上了用场。
霍桥没想到瑞王的女儿也是个行动派,给他画了幅瞧不出是什么的画,作为去接太子的信物,她自己啃了两口干粮,就上路了。
从北梁至南梁,快马需得行上一日。虽不知那宝音公主的本事有多大,却是个能吃苦的呢。
霍桥也不敢耽搁,带了百十人,乔装了一下,前往萧城去迎太子秦缨。
他隐隐地觉得,他爹期盼的时光,就要来啦。
马背上生的男人,就得马背上死。
马背上生的男人,就得知恩图报。
恩人的仇,就是拼的九死一生,也非报不可。
这是他爹时常念叨的话。
***
快马行了一夜,露水打湿了衣裳。
卯时之初,玉宝音一行到了南梁。
没有想象中的两军对垒,若是不仔细看,可能都看不出城门前头的旷野是已经打扫过的。
城门并没有像往日那样卯时便开放,而是紧闭着大门,仿似要拒绝初升的太阳。迎着朝阳的只有写着“南”字的蓝色旗帜,在晨起的微风中乱扭着。
皇宫的大门她都砸过,又何况是眼前的这个呢。
玉宝音二话不说,便叫甘阳夏砸门。
甘阳夏跳下了马,砸的一点儿都没有压力。
“唉”商轨长叹了口气。这是什么样的主帅,什么样的兵,那叫一个对脾气啊。
甘阳夏转头对他笑着道:“商先生无需忧虑,前年,真元帝将南朝的旗帜改成了红色。你瞧城楼上挂着的是蓝色的旗帜,那还是十年前瑞王用过的。”
这是说南梁已经被霍敬玉攻下。
想来也是,南梁的驻军本就不多,霍敬玉又是奇袭,岂有攻不下的道理。
兵贵神速,兵贵士气。
如此一来,玉面军的名声传出去,既振奋了军心,又威慑敌心。
玉宝音一想到此,就难掩喜气。
就在这时,城门打开,出来的是认识甘阳夏的士卒,瞧了瞧玉宝音,挤眉弄眼地对甘阳夏道:“你小子,福气不浅……”
甘阳夏怒喝了一声,打断他:“黎凯,见了主帅,还不行礼。”
那叫做黎凯的士卒一愣,瞧了瞧甘阳夏,又瞧了瞧玉宝音,眼神里写满了不可思议。
玉宝音没等他来给她行礼,打马进了城。
不管旁的人是相信还是不相信,认可还是不认可,她是瑞王的女儿,她持有玉髓令,这是无需质疑的事情。
至于如何收服人心,这还得日久见人心。
玉宝音的心态摆的很正,她没空去沮丧,只因她得马不停蹄地攻进建康去。
好在,霍叔叔还是那个霍叔叔。
如今,她这个主帅虽还不得人心,但有霍敬玉这个副帅压阵,没人敢摆明了说什么。
玉宝音和霍敬玉说了秦缨已到北梁的事情,她还道她要拥护秦缨称帝。
霍敬玉想了想,道:“南梁虽大,但四面可攻。北梁虽小,却北靠江水,东有南山,倒是个易守难攻的地方。若非如此,瑞王当初也不会让我们盘踞南山中。小公主的意思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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