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南梁转回北梁,参加完了秦缨的登基仪式,便想去南梁和霍敬玉汇合,趁热打铁再向南梁东面的成川进攻的。
可萧般若要来,听说还带来了大军,她再怎么着急,也要在北梁等一等。
萧般若那厢本已和元亨说好了,说的是他带五千人马,先到北梁探探路,等路探明了,再来接元亨也不迟。
元亨还能不知道萧般若的用心,他又不是几岁的孩子是个好骗的,什么再来接他,分明就是一句空话。
他当下就一捂头道:“哎哟,朕头疼,朕今日要是再见不到商轨,会疼死的。”
萧般若:“……”
他祖父都不敢说“你就疼死算了”,他敢说吗?
于是,元亨成了侍卫之一,踏上了前往北梁的船。还另外有一个“皇帝”,住在萧城的驿馆里。
元亨这个侍卫可精贵的很,将军站着,他坐着。说要吃饭,便一点儿也不能挨饿。
可事实再一次证明,不作就不死。
他才要求加了顿餐,就立马吐成了狗,只觉天旋地转,连闭上眼睛都是晕的。
萧般若道:“皇上这是有晕船的毛病。”
元亨没力气地道:“谁知道呢!”这不是平生头一回坐船嘛。
萧般若又道:“皇上这是何苦呢?”
元亨闭着眼睛,咧嘴一笑:“晕船好,这一晕……头立马就不疼了,好的立竿见影!”
船行半日,在玉宝音的身上根本不算个事。
轮到元亨,他只觉这半日就跟一年一样的长。
无独有偶,萧般若也是这么觉得的。
他不晕船,不过是想见玉宝音的心情有些急切。
以往在长安之时,他和她至多会隔两天不见,而今日离她离开长安那日,已有整整十五天。
萧般若一直站着船头,老远就瞧见了渡口边扬着的“玉”字旗帜。
旗帜的下头,立着一个白袍银甲的少年。
待船才靠岸,还不曾停稳,萧般若就迫不及待地上了踏板。
白袍银甲的少年冲他招了招手,笑着道:“哥哥,多日不见,甚是想念。”
她总是那样,那样的心怀坦荡。以至于他本想脱出口的“想念”,不过在喉间滚了一下,便又落回了心的最底下。
那两个字他无法说出口,总觉得一旦出口,便是对她的侮辱。
萧般若也笑了一下,可是随即便敛住了笑容,埋怨地道:“你居然就那样走了!”
玉宝音道:“我给你留了信,你可曾看到?”
【萧般若,原先我不叫你哥哥,现在我叫你一声哥哥,若是以后再见,我也会叫你哥哥。哥哥,我走了,看顾好家,看顾好我娘,看顾好萧南,也看顾好萧爹。】
她留下的那封信,就是这样写的。
这也能叫信吗?她不提还好,一提起,萧般若就更气了。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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