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傅臣顺着他的动作,靠近青年的脸颊,然后蹭了蹭。
安城安心地闭上眼睛,他的神智正处于混沌状态,有些时候并分不清现实跟梦境。
安景文则瞪大眼睛,他难以置信地扭头问路寒山:“你看到了吗?”
路寒山:“……”
迟寒琢磨着要实在不行现在就跑吧,一会儿老丈人发起火他还得负责劝架。
这种修罗场他实在不想参与。
但安sir是谁?不讲理的时候一个都别想跑,他冲着迟寒微微一笑:“这件事你不知道吗?傅臣是你兄弟。”
迟寒:“……你别无差别攻击啊!”
傅臣叹了口气,“安叔,这事除了我跟安城,谁都不知道。”
安景文神色一冷,“出去说。”
“没坦白是我的错。”傅臣低垂着脑袋,看起来十分苦恼,“大概一年前吧,我发现小城对我的态度发生了转变,当时只觉得孩子小,分不清喜欢跟依赖,就想等他长大了自己搞明白,小城的性子你们也知道,平时看着很好说话,其实倔得很。”
安景文心道你对我儿子还挺了解。
“等等。”秦闻赶在傅臣再说话前打断,“这个暂且不论,我只问你一句,你喜欢我弟弟?”
前后四双眼睛,傅臣咽了咽口水,还是点了点头。
“你他妈……”安景文跳起来就要给一脚,要不是路寒山眼疾手快将人抱住,早给傅臣踹翻了,安景文怒不可遏,“他才成年几个月?!”
傅臣举起双手,快速解释:“安叔!我发誓!我之前从来没回应过小城分毫,就拿他当弟弟看待!包括他成年后,我想的也是划清界限,因为那阵子小城还没有二度分化,任何一点儿信息素波动都足以摧毁他,如果可以,等小城身体差不多恢复,我就离开。”
秦闻抓住重点:“小城还能恢复?”
“他的病因就是信息素过于强悍,身体负荷不了,但是分化成Omega就不一样了,你们可以理解为压在他身上的石头没了,不过想要恢复成正常人很难,只能用心保养。”傅臣解释。
秦闻松了口气,他上前握了握傅臣的手,由衷道:“谢谢!”
迟寒盯着那交握的手,微微挑眉。
傅臣赶紧抽回来。
秦闻解决掉最严峻的问题,开始下一个,“傅臣,你能确定你自己的感情吗?”
那边安景文已经被路寒山捂住了嘴巴,只剩下一双手臂在空中挥舞,路教授用眼神鼓励他:别怕!
傅臣一咬牙,“我确定!”
谁能不喜欢呢?那么一个通透善良的人,心思细腻到了极致,有时候心脏病发作,靠在他怀里说得也是“傅臣哥,我没事,你别担心。”诸如此类的话,傅臣见过无数被病魔吞噬的人,他们变得暴躁而绝望,向身边最亲近的人散发浓浓的恶意,希望每一个人都能感同身受,而安城所有苦水都往肚子里咽,他比任何人都想活着,却又对死亡施以慷慨跟坦然,这般气度傅臣望尘莫及。
这叫傅臣如何不动心?
他所有心理防线的溃败,就是在闻到安城的信息素开始。
“呜呜呜……”安景文还在拼命挣扎。
“别闹。”路寒山加大力度,“不想弄疼你,乖一些。”
迟寒震惊,“路叔,我老丈人皮糙肉厚的,你别担心。”
他这么一说娇花更不答应了,除了安景文众人都陷入沉思,直到傅臣的手机报警音响了,他神色一凛:“小城可能醒了,我进去看看。”
安景文心道轮得到你?!
“小城被傅臣标记,除了他现在没人能让小城冷静下来。”秦闻上前,觉得自己老爹也挺不容易的,宽慰道:“父亲,到了别家的白菜也是你亲手种出来的,一样的。”
迟寒:“……”媳妇儿,你不说这句话还好。
半个小时后,迟寒找到了蹲在医院后面一棵大树旁抽烟的安景文。
安景文听到动静抬头看了迟寒一眼,“抽吗?”
迟寒嗤笑:“又不是我嫁儿子我抽什么?”
安景文反问:“你打算将果冻留在身边一辈子?”
迟寒:“……”
三分钟后,大树底下多了两个伤心人。
迟寒惆怅:“真到那一天老丈人你记得拦住我,我给人打断腿怎么办?”
安景文“扑哧”笑出声,“我心情忽然好了。”
“砰—”房间里的秦闻跟路寒山同时一顿,然后一脸了然,继续手头的事儿,无妨,又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