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文的速度高于正常人的反应力,还有几个家长担心殃及到自己孩子,正在往这边跑,却见突然冲出来一个人全给提溜走了,于是原地尬住,片刻后皆是一脸状况之外的神情。
范嬴看着安景文消失的方向,缓缓起身。
酒店后面的一个小过道,平时用来运输装垃圾的小推车,这阵子墙壁上被钉了两个人。
安景文仍旧一手一个,且毫不费劲,他沉下脸,眉宇间的阴郁展露无遗,一字一句道:“再敢接近那个Omega一步,我保证你们葬身鱼腹,知道吗?”
顶级的压迫感不是说说那么简单,刚才这两人没有反抗也是跪倒在绝对压制之下,他们被灭顶的恐惧包围,自然清楚安景文不是开玩笑的,两个人同时青紫着脸忙不迭点头,安景文见状将他们松开,然后在一阵剧烈的咳嗽中慢条斯理地活动了一下手腕,居高临下地冷漠看着,不死可以,但是得遭点儿罪。
范嬴隔着老远,努力降低存在感,望着安景文三两下将那两个B级Alpha揍成烂泥,对方连一点儿还手能力都没有,他又琢磨了一下,这些拳头如果落在范凌身上,他的弟弟能撑过几分钟。
嗯……做个简易沙包还是没问题的,范嬴难得心大。
这阵子范凌坐收渔翁之利,带着果冻回到酒店,他自从跟果冻认识到现在,从来没进过小Omega的房间,这是第一次,跟他房间一样的布局,但滤镜太厚,总觉得空气都带着令人迷醉的甜橙香味。
范凌让果冻坐在沙发上,散发出安抚性温和的信息素,倒了杯水回来。
“别怕。”范凌将水递给他,指尖触及到果冻的指尖,冷冰冰的,心里顿时跟被蛰了一下似的,他等果冻喝完水,才将杯子安放在桌上,很自然地握住那双没温度的手,先轻轻揉搓了两下,然后凑在唇边轻哈一口气。
温热在皮肤上氤氲开,果冻这次不觉得触电了,而是丝丝缕缕的酸麻缠绕住心扉,让他一时间无所适应,可心脏跟身体似乎分开了,果冻凝视着范凌俊美的脸庞,一点儿都不反感这种接触,他处在一个冰火两重天,然后觉得某种朦胧的感情一下子浓烈起来,那整整十八年来不曾开过窍发出清脆的“哔波”声,风一吹,就破土而出,冒出一截嫩绿的芽。
直到果冻的手变得温热,范凌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天性让他恨不得将这个人完完整整占为己有,而理智让他必须尊重。
无妨,高级的欲望,因为克制,而产生快感。
可就在他抽手的那一刻,果冻一下子握住了,这个动作不仅范凌,果冻自己都惊了一跳,但他却没有松开,而是任由密集如鼓点的心跳声将自己吞噬,他摒弃不掉Omega的脆弱天性,却继承了跟秦闻一脉相承的倔强,他第一次心意不明,即将拨云见雾,所以需要一次肯定。
果冻的骨节很匀称,血肉是包裹在上面的极致温柔,从范凌掌心一点点摸索过的时候,宛如一场静谧而盛大的邀请,从来没有一个Omega,随便一些小动作,就能让范凌如痴如醉,他眸色极深,安静地对上果冻的眸子。
两人不过是手上的“友好交流”,果冻甚至带着几分探索跟彷徨。
“你……”范凌嗓音暗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果冻一脸干净,点了点头:“嗯。”
范凌:“……”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纯净外表下透着让人沉沦的欲。
果冻细细触摸了一遍范凌的手,心满意足后就想抽身了。
范凌却不给他这个机会,他语气轻慢,像是蛊惑:“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吗?”
微风拂动,都吹不散房间里慢慢蒸腾起来的旖旎,这青天白日的。
果冻低着头不说话,绯红却从耳根往上一点点蔓延, 如同晨起第一抹最艳丽的云霞,范凌恨不能将世间一切美好的句子都用在他身上,他语气温柔,动作却蓄势待发,整个人微微往前靠近,低声道:“问你话呢。”
果冻嗓子发紧,第一次想落荒而逃,但范凌整个人倾身逼近,双手撑在他的两侧,游刃有余地将他圈禁在自己领地。
“让我猜猜。”范凌眼底荡开几分艳色,唇畔含笑,“景黎,是不是……”空气生生被抽干了几秒,才听范凌继续:“是不是喜欢我?”
“喜欢我”三个字几近消失,却重重捶打在果冻心上,他避无可避,忽然抬头看向范凌,问他,更像是问自己,“什么样,才算喜欢?”
范凌盯着那张唇,这次没有任何犹豫,他浑身所有的力量、身体的极尽紧绷,都像是在凝聚在了这轻描淡写的一吻上,比任何东西都轻,甚至都没琢磨出味道来,可后劲儿却很大,等撤开,范凌跟果冻齐齐愣住,悸动取决于自己,那么信息素的完美交融就是最后一把推手。
“如此,喜欢吗?”范凌问道。
果冻无一丝阴霾地沐浴在阳光下,地上的影子似乎都化开了,他抬头看到一轮圆日,四周金灿灿的芦苇轻轻摆动,只有他一个人,果冻从心道:“喜欢……”
范凌一把捏住果冻的腰身,起身压下,他明明动作凶猛,果冻却没感觉到任何不适,甜橙香在暖阳中散开。
要不是果冻一下子呼吸急促起来,范凌能一直坚持下去,他抱着身体发软的Omega,兴奋得几乎要裂开,语无伦次道:“我、我们……算是那种关系吗?”
果冻鸦羽一般的睫毛轻轻扑闪:“你不愿意吗?”
“我愿意!我愿意死了!”范凌笑得那叫个灿烂,心道回去就跟哥哥商量,提着东西上果冻家看看,“你爸爸喜欢什么?父亲喜欢什么?还有你的兄长跟姐姐!”
果冻:“……”
他似乎忘记了很重要的一点……
范凌本想问问果冻那个衣品感人的大叔是不是你家人,但一想到安景文鬼鬼祟祟的样子,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算了,自己暂时继续装傻充愣吧。
与此同时,桃酥从机场出来,一只脚踏入B国的土地,他摘掉墨镜,俊美无暇的容貌引得路人侧目,可青年却面如寒霜,眼底一片风雨欲来。
安景文将人料理完,回去没看到果冻,便知道他肯定是回房间休息了,于是自己在一楼大厅找了个安静位置,跟侍者要了一杯清酒。
不一会儿清酒来了,除此之外还有一盘零食,侍者用B国语言说道:“有位先生已经付过账了,这些都是他送您的。”
侍者让开,安景文看到一位气质不俗,穿着休闲装的成熟男人。
有时候同类相吸这句话不得不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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