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闻吃小龙虾吃得兴起,那股子酣畅淋漓的辣味似能带动全身的神经,总算让他平淡了一周多的味蕾得以慰藉。
但缺点在于秦闻过于沉溺,加上迟寒开门声一向清浅,他根本没发现自己Alpha回来了。
一进门就嗅到麻辣小龙虾的味道,迟寒当即脸色大变,鞋都没脱快速走到沙发跟前,盯着浑然不觉的秦闻看。
秦闻吸溜着口水,在外清冷孤傲,但在家毫无拘束,这些年又被迟寒养得性子张开,咽下最后一口虾肉,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纤长的手指。
迟寒:“……”条件反射,这一刻都想把开龙虾的店铺搬到家里来。
“好吃吗?”迟寒问。
秦闻点头:“好吃。”说完又舔了一下,下一秒整个人都怔住了,脑袋有些机械化地转过来,“迟寒?”
迟寒正要发作,秦闻像是措不及防下被辣椒呛到了,顿时掩唇咳嗽起来。
秦闻这两年身体情况明显退后,全家人都很紧张,现下这么一咳,迟寒的心都搅在了一起,当即上前给人顺着后背,又倒了温水凑到他唇边,“慢点儿,没怪你,不就是几只小龙虾吗?想吃就吃了,我只是害怕你嗓子疼。”
秦闻就着他的手喝了些水,才哑声说:“不疼,你不让我出门,我求了桃酥好久他才买给我。”
迟寒靠着脚趾头也能猜到是桃酥买来的,见秦闻止住咳嗽,眼角发红,迟寒什么火气都没了,抽了纸巾给秦闻擦拭手指上的油水跟辣椒,“桃酥呢?”
“在楼上。”秦闻笑着解释:“摔摔也来了。”
迟寒挑了挑眉,见秦闻眼底水色泛滥,虽然被顶级信息素滋养,但眼角也有了细密的皱纹,心中更加酸涩难忍,忍不住上前在秦闻眉眼落下一吻:“辛苦你了。”
秦闻对迟寒这种时不时就会莫名觉得他辛苦的行为见怪不怪,忽然想到另一件事:“等等,你不是明早才回来吗?”
迟寒没说话。
秦闻立刻贴在他怀里,像个春心萌动的少年郎,笑盈盈盯着迟寒:“担心我?”
“知道就好。”迟寒也跟着笑了,顶级Alapha的衰老极为缓慢,迟寒虽然不复盛年时期,但仍旧清俊霜雪,高贵无双。
就在这时二楼房门打开,秦闻想坐好,但迟寒惦记了一路,哪儿能放手?稍微用力又把人捞回怀中,然后抬头,同面无表情的桃酥对视。
桃酥:“父亲。”
迟寒:“嗯。”
秦闻:“……”
桃酥在某年某月的某天知晓了迟寒曾经无数次想把他扔出家门,父子二人一旦吵架,都是以这件事为结束。
通常情况下,桃酥会先发制人:“我是你亲儿子!”
然后迟寒会毫无动容地挑挑眉:“那又如何?你差点儿要了你爸的命,我动这个心思怎么了?你自己不觉得羞愧吗?”
桃酥深吸一口气,放弃辩解。
秦闻当年亏损严重,还能为迟寒生下一个顶级Alapha的长子而未殒命,除了迟寒悔恨挺早,悉心照顾外,命也蛮大的。
如今父子二人略微彼此嫌弃,但又十分相似。
“摔摔呢?”迟寒问道。
“睡着了。”桃酥扬了扬水杯:“我来倒水。”
“嗯。”迟寒完全将桃酥将透明人,大衣一脱将秦闻一裹,抱起来就从另一边往楼上走:“对了,后天出差,你去。”
桃酥不解:“为什么?”
迟寒反问:“桌上那些小龙虾我买的?”
秦闻从衣服里伸出半个头:“不是,是我……”
桃酥嗓音压抑:“我去。”
事关秦闻跟家人,除了迟寒,他总能第一时间妥协。
桃酥倒水回到房间,刚打开门就见摔摔坐起身,神色还懵懂着,眼底却透露出几分惊慌,急促唤道:“桃酥哥?”
“我在!”桃酥快步上前,放下杯子坐在摔摔身边,“怎么了?做噩梦了?”
“嗯。”摔摔往桃酥怀里蹭,先揽住他的脖子,然后整个人贴近,最后脑袋在桃酥颈窝处轻蹭,这是他们心照不宣的亲昵方式。
之一。
桃酥在摔摔后背轻抚:“做什么噩梦了?”
摔摔实话实说:“梦见你娶别人了。”
桃酥蹙眉:“瞎说什么?”
“不信你摸摸。”摔摔抓住他的手往胸口按:“心跳还咚咚咚的。”
桃酥好心提醒:“辞故,我们都快结婚了。”
这句话让摔摔心中仅存的忐忑荡然无存,他害羞地深埋脸颊,一只手顺着桃酥肩膀往下挪动的时候,一个不小心脱力,碰到了某处不可言说。
桃酥当即呼吸一紧。
“摔……你就这么想要我的命吗?”桃酥哑声,尾音轻飘飘的,又像是长了小勾子。
偏摔摔是个不怕死的,又或者说什么事情都依着桃酥,闷声来了句:“哥……要我帮你吗?”
桃酥:“……”
天底下的Omega都如此香甜吗?不,他家摔摔独一份。
不多时,房间里响起压抑的低喘,摔摔在理智崩裂时,失控地喊着“哥……”
桃酥没做到最后一步,但给摔摔做了临时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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