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茱莉亚愣了一下:“你是指阿真他们的命运?”
安德烈点点头:“我在想,会不会这批和我们处于同一空间的阿哥们,他们来自于一个我并不知道的空间轨道,在那儿并没有发生雍正皇帝诛杀手足的事情。”
他这最后一句,让胤禛抬起头来!
茱莉亚沉吟良久,才不得不艰难地说:“恐怕得让你失望了,安德烈。至少我所来自的那个宇宙空间里,史书记载,雍正与其手足之间仍旧有生死纠葛,这一点,我还记得呢。”
黑夜里,安德烈沉默不语,胤禛垂落眼帘,茱莉亚注意到他痛楚的眼神,这让她心底微微一痛。
她按着他的肩膀,轻声道:“真相还没发生。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胤禛的脸,隐藏在黑暗里,过了一会儿,他小声说:“你们不会明白那种负罪感,为自己还没做过的事情觉得像个罪人,无论怎样辩解都没用。”
他这么一说,那俩都不敢出声了。
胤禛回过神来。他努力笑了笑:“所以我就只能做个好人。不能再有半点行差踏错,不能再让老九他们误会我……”
“别这么说。”茱莉亚一时难过,她俯身过去。搂住他的臂膀,“你在沃尔玛舍命救了九爷他们,大家都看见了,谁还会怀疑你呢?人心都是肉长的。他们会懂的。”
安德烈也点点头:“四爷,你们已经突破原有空间。导致一切再度变得不可知,三维的史书对你们已经无效了,九爷他们也明白这个道理的。”
这两个人的话,似乎给了胤禛一些勇气。他点点头:“我和老九他们发过誓。我会践行自己的誓言。”
胤祥的身体,在回到别墅区好好休养了大半个月后,也完全康复。这时候。他就和胤禛说,他想出去一趟。
“我想去拜祭嘉卉。”他小声说。“九哥知道她被埋在什么地方。我觉得……至少得有个人去祭一祭她,不然,她太可怜了。”
他说到这儿,眼睛也红了。
胤祥说得茱莉亚也很难过,她和胤禛说,让他去吧,要不然一直不能安心。
胤禛点点头:“我和老九商量商量,不能叫他一个人就这么去,这一路上太危险。”
和九阿哥他们商量的结果是,他陪着胤祥一起去,顺便,他们也要前往家具城,将后续情况告知在那儿的红龙。
俩人挑了个天气晴好的日子,一早出发,九阿哥和胤禛说,要是赶不及,他们可能会在家具城那边住一晚。
等他们走了,茱莉亚说,咱们四个今儿也歇一天吧,就算放个假。胤禛却说,不行,他要去看看胡萝卜田,再挑两桶水去浇,这两天太阳太毒,地有点儿干,趁着今天没事,得把地浇透。
“劳碌命!”茱莉亚摇头。
安德烈在旁边笑起来:“四爷是这样的,工作狂,性格没法改。”
“是么?”
安德烈点点头:“举个例子,我还记得,雍正六年九月二十二日,他一上午的工作情况是这样的:一道上谕:各督抚不得假借耗羡归公之名,行贪占之实,并且在这道上谕里列举了范围;再一道上谕:主题是贵州改土归流的处理办法。第三件事,批准户部奏议京城粥厂。然后,处理刑部请示的两起大案,再,处理工部请示的山东官员制造战船案,然后,批准刑部尚书励廷仪条奏《肃清盐政事宜四款》,再然后,批复山西提督引荐官员的报告。”
安德烈停了停,他说:“以上,只是他那天上午十一点之前完成的事,十一点之后他又去了洞明堂,处理更多的事。而且这个人天天如此,从不间断。”
其余三个包括胤禛,听得目瞪口呆!
十阿哥一拍大腿:“皇阿玛也没这么干过!四哥,你可真是名副其实的dr.crazy!”
胤禛则吃惊地瞪着安德烈:“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详细!”
安德烈一脸谦逊:“我研究了您整整十三年,四爷,这些我早就烂熟于心了。”
茱莉亚忍笑道:“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呐,他昨天的工作情况和你说的不相上下:从早上六点开始,砍柴、挑水、做早饭、给白菜田施肥、修理薄荷屋坏了的窗户、洗床罩。你看,这也是中午之前他干的活。阿真,你太勤快了,弄得大家都很惭愧呀。”
“干活多又怎么了?”胤禛嗤之以鼻,“总比当懒虫强吧?叫我睡懒觉我才不舒服呢。”
然后那三个,用诡异的眼光看着胤禛,不约而同道:“果然够疯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