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束花,自称是向九阿哥赔罪。本来人家赔罪了,自己又打了人又弄坏了车,火也该消了。谁知一看那束花,九阿哥再度气得七窍生烟:原来那是荷兰空运来的红玫瑰,上面还插着loveyou的小卡片。
花让九阿哥一股脑塞垃圾箱里了,不仅如此,他还咬牙切齿逼着经理把此人的名字划入了黑名单。
回到家,九阿哥扎了个小人,他想用厌胜之术来诅咒对方。代驾公司那儿有客户登记的身份证,他四方的打听,知道了对方大致的生辰八字,至于厌胜术需要的狗血,他也有地方弄,九阿哥拿缝衣针扎了一下蒜头的狗爪子,扎出一滴血来抹在小人上。疼得蒜头嗷嗷叫。茱莉亚恨得直骂他是容嬷嬷。
这事儿让九阿哥十分恼火,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儿引起了人家的“性趣”,他觉得他已经非常严肃了。堪称“威严宝相”,结果那家伙一上车就勾搭他,不管他怎么严词厉色的拒绝乃至咒骂,对方就是死死缠着他不放。越骂还越缠得紧,就好像他的愤怒全都起了反效果。
“赶走一个又来一个。这都第三个了!”他气得发疯,“凭什么总是我遇到这种事?!还什么loveyou……love他奶奶个爪儿!”
他在那儿抱着手臂走来走去,气得面红耳赤,那四个却笑得稀里哗啦。一点都不同情他。
“看来,九哥天生就招男人喜欢。”胤祥抹着笑出来的眼泪说,“这是没办法的事。气场问题,再怎么解释辩白都没用。往后。九哥先问清楚对方是直的是弯的,弯的就别去了。”
“为什么四哥就遇不上这种事?”九阿哥特别不甘心,“怎么就从来没人骚扰他?!”
“骚扰天子是要诛九族的。”十阿哥幽幽道,“十三说得对,这就是气场,四哥是天然的高冷,九哥,你就别纠结了。”
年底,终于拿到了分红,茱莉亚十分高兴,嚷嚷着又要给他们买衣服,那几个忙摆手说不用了,他们现在已经深谙“时尚潮流”,不会再买圣诞树一样的衣服了,更用不着她掏钱来买。
“咦?可是钱到手了就该花呀!”茱莉亚说,“那咱们好好备些年货,大吃一顿吧!”
胤禛说,这才刚起步,干嘛大手大脚的花钱?他们这群人没有身份,甚至没有医保,一旦有个什么事,费钱的地方多了去了。茱莉亚太喜欢奢侈,什么都买顶级的,就为了十阿哥爱吃肉,她不肯买普通的肉,总是买那种价格更贵的冷却排酸肉,害得胤禛看着账本心疼不已抱怨不停。诸如此类浪费钱的地方,数不胜数。
“就你们这群小气鬼,这也不买,那也不买。”茱莉亚气道,“圣诞节说是洋人的节,不肯过,元旦说是公历节,也不肯过,如今是农历新年了,还不肯买东西,那你们留着钱干什么呀?造宇宙飞船去火星?”
她这样说了,抠门的皇帝才松了御口。
到了腊月里,茱莉亚置办了种种年货,她自以为没什么缺的了,胤禛却问她,怎么没有春联。
“啊?是你说商场的那些写得不好,字烂得没法看,用典又频频出错,万岁爷您瞧不上,我哪儿敢买啊。”
九阿哥懒懒道:“四哥,你也别当老古板了,如今谁家还贴春联啊。快别忙了。”
胤禛却不肯,说,过年就该有春联,外面的不好,那就他来写。
次日,他弄来笔墨纸砚,挥毫写了副春联,十阿哥和茱莉亚欢天喜地贴在门口,茱莉亚还笑说,这可是雍正御笔亲题。
胤禛的字笔力雄浑,和他父亲康熙的字很接近,茱莉亚对书法一窍不通,但看着也觉得写得漂亮。
他们在贴春联时,隔壁那对老夫妇碰巧出门,就看见了这春联,老大爷就在大学里教书法,是内行人,知道好坏,一见这对联,顿时惊为天人。
当晚,老两口就拿着春联纸来找胤禛,请他再写一幅。
既然人家求上门,又是邻居,胤禛不好推辞,反正也不费什么劲,他就给人写了副福寿满门之类的。
谁知,一传十十传百,十九楼有人写得一手好书法这件事,被那家的老太太往外一传播,“成了全楼皆知的秘密”。接下来几天,接二连三有人捧着春联纸来找胤禛,因为麻烦了人家不好意思,所以求春联的人,带来了各色年货做礼物。
茱莉亚大乐,她说这叫“是锥子总得出头”,藏都藏不住。
胤禛没嫌烦,相反他挺耐心,写之前他会问问人家目前是啥情况,是家中有高寿的老人,还是新婚夫妇,还是孩子在念书,譬如小孩要高考,他就给人写个状元及第之类的。
于是那一年春节,那间单元楼里,家家户户门口都贴着真正的“雍正墨宝”,虽然谁也不知道。
除夕那晚,他们做了很多菜,又开了瓶韦明玥家里存了好几年的茅台,大家吃酒吃菜,好不快活。
快到零点时,茱莉亚说,咱们得许个愿,来年大家要如愿以偿。
五个人相互一看,最后把酒杯一碰,茱莉亚笑道:“我们的目标是!”
“发——大——财!”五个人齐声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