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讯息通知,他直觉定是事态有紧急逆转,于是便不浪费时间详看讯息内容,匆匆地把车子停好就飞奔到大堂救驾!
每每事关韩育陵,小炯的直觉就相当准,比如昨晚,小炯感觉叶雅琪回国对韩育陵来说该是那么值得炫耀的事,韩育陵却偏偏安静得异常,于是主动联系韩育陵不果,再联络叶雅琪时得知叶雅琪在家空等韩育陵回家吃饭,于是大少爷餐厅醉酒之事才东窗事发。
电梯门刚滑开,韩育陵的狮子吼就传来,小炯扶额叹口气先,方振作精神循声赶去。
“谁让你坐下?滚开!”韩育陵边吼边尝试用力把在他旁边坐下的骆禾羽推下椅。
小炯目睹此景迭迭叫苦,悄声问吃瓜群众来龙去脉,得知骆禾羽本来和一旁大众一起欣赏大少爷不插电弹唱演奏会,就在刚才大少爷唱着唱着突然咳嗽时便上前去,一掌拍开大少爷仍在弹奏的手,语气极为嫌弃地批评大少爷走音跑调没深度!在大众跌了一地瓜籽儿之际强横地把大少爷屁股挤开,接着就坐下来接着弹唱,却是曲风突变,把大少爷唱到一半的情歌用轻快的方式接下去。
“呃!这……”小炯可以感觉韩育陵被骆禾羽这么搅局时的心情,必定是可以一口血吐出来的节奏,虽然骆禾羽是公司的音乐总监,也曾经是韩育陵初出道时的指导老师,可韩育陵今时今日的音乐才子地位哪里还有人敢当面直接批评?而骆禾羽在公司所有人的印象中也不是会讲话这么不留情面的人。
此时骆禾羽被韩育陵推搡得无法顺利弹奏,竟把琴盖阖上,险些夹了大少爷玉手。
“你好歹回去多做些新创作!净是乱唱口水歌还大庭广众地献丑,存心给公司掉价!”骆禾羽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指着韩育陵鼻子骂。
大少爷挨骂可不是闹着玩,群众立马识相地解散,柜台小姐也都故意把座椅调低,只露出头顶,前门保安把在外头走廊的摄记打发走,锁上了门,挂上只有农历新年休业几天才会派上用场的牌子,示意外人免进。
“老师!两位老师呀,你们冷静……冷静……”小炯冲上前,韩育陵刚好站起身,咬牙切齿的表情好像真的哪里在疼,小炯赶忙去扶,另一手则伸前挡着骆禾羽,希望骆禾羽别火上加油。
骆禾羽倒是很合作,眼眉低垂,瞅着韩育陵迟迟站不直的腿,视线有点偏向韩育陵身后,小炯被影响得也观察着韩育陵,发现大少爷腿在抖,是麻了还是怎么的……
韩育陵卯劲要和骆禾羽口舌激战时,发现骆禾羽和小炯的视线都往自己身下盯,脸瞬间更热,羞愤交加,愤愤踹了骆禾羽小腿一脚,并甩开小炯,忍着疼大步往电梯走,一声不吭。
小炯看了看骆禾羽,见他不似被踢得多有感觉,心想骆禾羽算是出手解除了危机,只是方法比较偏激,于是还是道了声谢,便追在韩育陵身后,随韩育陵进入电梯。
骆禾羽摇摇头,拍拍裤腿上的鞋印子,想自己做爹做得给儿子当木桩踢,人生失败也是不过如此了,他再把琴盖打开,坐下来,深吸口气,手指就在琴键上优雅地运动,唱起诉说着人生崎岖、过往沧桑、未来茫然的沉重歌曲。
四散在大堂的群众不约而同扶额叹气,保安垂首摸着下巴犹豫该不该把大门牌子翻回来,忽地看见一双漆亮皮鞋出现在门外,以他为公司开门长达七年的经历,一眼就认出这双鞋是属于公司管理层的第三把交椅,芦绍宗的助理兼公司总经理——林宝涡。
“林先生,中午好!”保安赶紧开门,林宝涡进门时疑惑地把牌子翻回来并问:“刚才休息?谁下令休息?”
保安还想着怎么回答,跟随林宝涡一起进来的一位西装美男凉飕飕来一句:“哎呀呀,总经理不在自然休息呗!”
保安赔笑,点点头打招呼:“田律师,中午好,好久不见,气色依旧好!越来越年轻!”
随林宝涡进公司的是韩育陵最常雇用的律师事务所里的一位新进律师,名叫田尔,最近刚开始独立接案,之前都是以助手身份随前辈前来,因此保安认得他。
田尔和林宝涡是从小就认识的竹马,由于芦绍宗有意聘用公司专属的法律顾问,林宝涡便想推荐田尔,正好韩育陵昨天请他邀律师事务所派个擅长处理抚养权问题的律师,林宝涡便暗中周旋,让事务所派出田尔。
林宝涡耐心等着喜好被称赞的田尔喜上眉梢地和保安道谢,保安又赞了田尔修长身段几句,林宝涡担心会赞个没完,就拉着田尔手臂,带他到柜台领探访证。
趁田尔在填写个人资料,林宝涡从柜台接待员口中得知了适才的事,他望向仍忘我弹唱的骆禾羽,眉头紧皱,这时田尔推他肩膀,一手支颊,撅着嘴说:“这样子好像不方便觐见吧?”
林宝涡想想也是,便提议到食堂喝咖啡消磨些时间,等他私下问小炯情况再看着办。
田尔闻言站直身,抱着胸不悦地撇脸:“难得和你一块行动,我才不要喝廉价的食堂咖啡,走!带我去精品咖啡座!”
林宝涡摇摇举起的食指:“甜甜你有所不知,你知道我们公司的夏先生吧,他对咖啡很有研究,我们公司所有咖啡供应都是使用夏先生严选的咖啡豆,有进口自巴西的,也有印尼的,连本土的也……嗯?等等,好的我们边走边说,你知道本土的咖啡豆来自哪里吗?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