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士彦一句话,噎得和姑无话可说,“现在真的不可同日而语了,”张士彦见和姑吃了瘪,心下竟有些得意,“我不再是以前的郡县令公子了,”他将和姑圈在自己的怀中,“我现在可是守边的将军。”
他手握三十万虎符兵权,势力不可小觑,江阴刘氏一族千方百计地想要除掉张士彦,以此来打通通向西域边疆的要塞,“‘你是谁’对我来说并不重要,”官大一等压死人,更可况和姑仅是一名草莽游医,和姑说。
“对你来说,到底什么是最重要的?”张士彦颇有微词地反问道,“你整日说‘天下苍生’,难道我就不可以是其中的一个‘苍生’吗?”
“我为什么永远排在你心里的最后一名?”
扑簌簌的泪珠大颗大颗地从张士彦的眼角滚落,他觉得他太委屈了,危境中力挽狂澜拔然而起,征战沙场、金戈铁马夜夜寝寐不安,为的就是起一方力量,守一片疆土,护她周全平安,他为了她做了那么多事情,到头来这个人却丝毫不曾感动。
“横在我们之前的鸿沟太多了,”和姑难过道,“你是景王张耳之后,本就该高耀门楣,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再者,你的母亲不会同意你和我在一起的,三年前,她就反对,三年后,也不会改变。”
和姑错就错在她太清醒了,门第身份是他们之间永远的鸿沟。
原本的委屈变成了难过和央求,“娘子……”张士彦试着靠在和姑的肩头,“我们不是都有了安逊么?”孙儿都有了,作为祖母,母亲她又怎会不认呢?
“草民如今,也并无他求,只求你和你们张氏一族,能够善待安逊,他毕竟是你们张氏的血脉,”八王之乱,四方乱斗,凭借她一弱女子,拖家带口,怕是保护不了他的儿子。
她今日是来归还他的儿子,顺便救他一命。
和姑清冷又高傲的模样,让张士彦又恨又恼,自称“草民”却斗胆直呼“你们张氏一族”,这个女人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依仗着他人的善良吗?还是她仗着自己有起死回生的医术,练就了一张不要命的嘴?
“什么叫‘我们张氏一族’?”
“难道你不是‘我们’吗?”
“安逊是我一个人的儿子吗?”
张士彦说着说着就恼了,“你跟我连孩子都生了,还想撇清什么关系?”说着便伸手去扯和姑腰间的衣带,“你以为我想要一个女人会很困难吗?”和姑连忙逃离他的怀抱,却被翻身按倒在地。
“这三年,我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我就是怕你在远方,偶然途听了什么谣言,怕你不再信我,”张士彦也只是将和姑压在身下,并未行粗暴之举,“我在意你,在意得不得了,”他停在和姑面前咫尺的距离,鼻息交织着和姑的喘息,隔着面巾,吻了下去。
缠绵而温柔,试探而拘谨,不敢过于逾矩,怕和姑恼火,却又心痒难耐,“你可曾在夜里,因为思念一个人而惊醒过?”
“可曾为她哭湿枕被?”
“我只是爱你罢了,我又做错了什么?”
“你要这样苦苦地虐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