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疯医改造手术

神，变成了科学本身。”

    “我不需要你来教育我。”沐风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

    “那么，走吧。”系统愉快的笑道

    “你有了武器，有了钱，有了战场，现在，你就欠缺战士了。”

    “去给予那些黑暗绝望中的人，踏入者凡尘俗世的修罗巷的机会吧。”

    ......

    “惠萍，你还在吗？”

    方山带着期望呼唤着女友的名字，然而回应他的，只有电视喧闹的声音。

    方山沉默的一眼不语，蜷缩在轮椅上的身影微小而可怜。

    他曾经是新临安的一位消防员，小时候他亲眼目睹了自己的父母死于火灾之中，从那一天起，他就发誓以消灭火灾为己任。

    每一次的救火，他总是冲在最前列的，冒着最大的危险，去拯救火场中徘徊的人。

    他的女友不止一次向他抱怨过这件事，她只希望方山能多为自己，多位她想想。

    直到三年前的那一天，一切都改变了。

    那是发生在一栋高楼大厦的火灾，火势蔓延的很快，方山看到了楼层上一对呼救的母女，当时的他甚至都不顾队长的劝阻，便冲入了那火势巨大的火场之中。

    浓烟，火焰，灰尘，他甚至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到了那里，又怎么把那对可怜的母女救出来的。

    他只记得就在快要出来的时候，他被脚下的东西绊倒，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他失去了光明，也失去了双腿，众生只能困在轮椅的黑暗之中，犹如无间炼狱。

    市消防队嘉奖了他的英雄壮举，工伤赔偿金足够他过完一辈子，他的事迹被网友称赞，而那对母女.....向他答谢了几次，便再也没了踪迹。

    也对，消防员拼死救人是职责所在的应该，想必她们就是这样的想法吧。

    热度和关注也是如此，不过三天就被某个手机上不上微信的明星夺走热点，不再有人关注他了。

    他就像是被世界遗忘了似的。

    方山当然不在乎这些名利，如果可以，他宁可用这一切换来重归光明。

    正常人永远不知道生命永困与黑暗之中是怎样痛苦的体验，那是真正的绝望，让人难以有存活下去的渴望的绝望。

    更别说他还困死在了轮椅上，同时失去了行走和窥探世界的能力。

    如果不是女友三年来无微不至的照顾，恐怕方山早已失去活下去的动力了吧。

    但这一切，也随之消失了。

    或许是终于忍受不了伺候他三年的时间吧，惠萍留下了一桌饭菜，悄无身息的离开了这个家。

    摸索着女友的语音留言，方山蜷缩在轮椅里的瘦弱身影微微的颤抖着。

    活下去吧，勇敢的活下去吧，有多少人对自己说过这样鼓励的话呢？有多少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向他说出这样犹如诅咒般的话语呢？

    活下去，对经受这无间炼狱的折磨的他来说，已经是最恶毒的诅咒了。

    算了，就这样吧，放开这一切，拥抱蓝天吧。

    他缓慢的离开了家门，摸索着进入了电梯，来到了顶楼，吃力的转着轮椅，就像女友三年来许多次的带领一样，来到了天台。

    只是这一次，他不是上来吹风的。

    轮椅慢慢的向前，终于碰到了阳台的边沿，方山张开双臂，感受着吹拂而来的冷风，轻轻的笑了。

    这里有他最多，最快乐的回忆，就讲自己埋葬在这里吧。

    拥抱这蓝天吧，融入这天空之中，终结这无尽炼狱的折磨。

    啪嗒。

    他的身体并没有如所想的一般在一阵沉重的撞击之中迎来终末，他的脸感受到的，是坚硬冰冷的铁丝网。

    他突然哭了，流不出泪水的眼睛嚎啕大哭。就连死的权力都没有吗？就连选择在自己记忆最多的地方结束性命的权利都没有吗？

    轻缓的脚步落在了方山的背后，那轻轻的落地声就仿佛什么带着翅膀的东西落在了自己的身后。

    方山感受到一双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轻轻的将他按回了轮椅，还没等方山开口，低沉而磁性的声音便在方山的耳畔响起

    “方先生，你想......获得新生吗？”

    “什么？”方山疑惑的用沙哑的声音道

    “我的意思是，获得一个全新的生命。重获光芒，重新站立，我能给予你重新变回一个有能力追求自己幸福的人的能力。”

    磁性的声音带着一种魔性的魅力，让方山不由自主的陷入了对方给予的‘美好幻想’中。

    “......是真的吗？”

    方山的嘴唇微微抖动，这么久的时间他早已放弃了质疑的能力，只要有人说能治好他的眼睛，什么样的东西他都敢去试。

    “你觉得我骗你有什么好处吗？”那声音轻轻的笑道

    “方先生，你是个好人，一个救人的好人。你应该有好的下场，这座城市里应该遭受你这样的磨难却在享受人生的人太多了——我希望你，学会憎恨这一切。”

    “我能够复原你的身体，而代价就是，成为我的士兵，为我，为我们的理想而战。”

    “......什么理想？”方山不由自主的问道

    “根除一切战争，让世界回归正途——这么说似乎有些冠冕堂皇，那么......”

    那声音斟酌了片刻，愉快的笑道

    “改变这个世界，从根源上改变他。”

    “当然了，你无法理解这样的理想，那换个说法，你能重新拥有光明。”

    “......我答应！”方山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他没有拒绝的权力，也不会拒绝。

    “很好，我们的合同就在此刻正式生效。”那声音愉快的大笑道，随即，一股冰冷的麻痹感从方山的身上蔓延开来

    “先睡一会儿吧，等到你醒来的时候，世界......会重现光明。”

    这是方山昏迷前最后一刻听到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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