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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呀。”穿着真丝睡裙的卷发女人身姿妖娆地斜靠在沙发背上,一双深色的眼睛微微眯着,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正朝他看来。
纳伦:“……”
当机了几秒后,亲王才逐渐反应过来,并不动声色地回望向这个可疑的女人。看样貌,大概三十出头,风姿绰约,笑容里带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不像是普通人。
他在脑内搜索了一圈帝都的知名女性,恍然间形成了一个大胆的猜想,但他还是稳重地上前,将泡好的两杯燕麦放下后,询问道:“您是?”
卷发女人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俯身取走了茶几上的燕麦。从纳伦的角度望去,正好能看到若隐若现的……
他受惊般地移开视线,耳朵尖不由自主地染上红晕。
“这里不是塞尔斯的屋子吗?”女人好笑地反问他,“难道我走错房门了?”
纳伦眼神漂移:“您没有走错。”
女人接道:“哦……那你是塞尔斯什么人呢?”
纳伦保守道:“朋友。”
女人摸摸唇角,漫不经心地重复了一遍:“朋友啊。”
她又继续追问:“登堂入室的好朋友?我记得塞尔斯那小子的领地意识强烈到令人发指啊。”
那小子……
眼前的女人穿着睡袍躺在塞尔斯的沙发上,岁月并未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迹,只是将她的灵魂沉淀得迷人而有趣。她姿态闲适,言谈间透着对塞尔斯的亲昵,这种亲昵并非是男女之间,而是偏向于长者对晚辈的打趣。
纳伦几乎可以确认眼前人的身份了。
“里希尔夫人。”纳伦叫出了声,“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您,您如传闻中一样美丽。”
里希尔眼带笑意地看着他:“我已经很久没回帝都了,你也和那小子形容得一样讨人喜欢。”她拍了拍身侧空位,“过来坐。”
塞尔斯那家伙在里希尔夫人前提起过他?
纳伦勉力维持着面上的镇定,挪过去安坐在她身边。
“冒昧来访,我是不是打扰到您了?”
里希尔摇头,饶有兴味地说:“塞尔斯不知道我过来。这句话应该我来问,是我打扰到你们了吗?”
纳伦:“……”他总算明白塞尔斯那股似笑非笑的感觉遗传自谁了。
里希尔凑过去:“他经常带你回家?”
纳伦道:“我也是第二次过来。”
里希尔:“就你们两人?”
纳伦硬着头皮“嗯”了一声。
她笑眯眯地“哦”了声,目光瞥见门口,只见自己的宝贝儿子正面色严峻地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