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受到强烈的视线，他又睁开了眼看向海里的人鱼小姐，“你们人鱼不用睡觉的吗？”

    “当然要睡觉了！”

    “那你去睡觉别那么看着我行不行？还发出那么强烈的怨念，很像水鬼啊。我都睡不着了！”

    “你才是水鬼！你全家都是水鬼！”

    “……”

    “行吧，那等会儿你睡觉的时候，会沉入海底吗？还是浮起来？”像死鱼那样翻肚皮？

    “你在想什么失礼的事？谁会在海里睡觉啊？当然是上岸啊！”或者像人鱼岛那样，在海底可以隔开海水。”不懂就多读点书啊，笨蛋大叔！”啊，不过在海底沙滩也可以。

    得，他逃不了大叔这个称号了呗！

    “你跟着我，不担心妮可罗宾吗？”

    “小罗宾可以自己照顾好自己！”

    “……”她才9岁多啊，小姐？你一脸得意的样子干什么？你好意思让一个9岁的女孩子独自流浪生活吗？不过他不能说，说了又要吵架了。他换了一个话题：

    “哦，那小姐要上来烤火吗？就算是人鱼，也可以烤火的吧？”

    阿鲤下沉，只露出了一双眼在水面上盯着库赞。库赞后脑勺落下一滴汗，“喂喂喂，这样真的很像水鬼啊，小姐。我没有恶意的。”

    半晌，没有回应，库赞都放弃了他闭着眼休息。忽然有水声，他掀开眼罩的一角，睁开一只眼，人鱼小姐缓缓从水里升起，粉色的光绕着她的腰然后往下，将她托起，一双脚踩在岸上，朝他走来。

    不管看了多少次，人鱼可以变出脚真的太神奇了。

    所以真的是和海巫做了交易吗？

    拿了什么换呢？不会是脑子吧？

    库赞看着她提起裙摆走过来，坐在他对面，伸出手碰了碰火光。

    所以还是冷吗？人鱼在海里也会觉得冷吗？

    话说回来，人鱼小姐穿的衣服他从来没见过耶。是人鱼族的特色吗？她脸上眼下的那个闪闪的是珍珠还是鳞片？

    还是没表情的脸忽然一脸凶相，“你看什么？”她摸了自己的脸，凶道：“再看我就把你的眼睛挖下来！”

    “……”库赞慢慢拉下眼罩，躺下来，睡觉。啊啦啦，人鱼小姐可真凶。

    没人说话的阿鲤开始觉得无聊了，困了，她熬不住困意躺下睡觉，游泳也是费体力的。

    是夜，只有树枝燃烧的咯吱咯吱的声音，库赞起来往里面添加了树枝。再往对面看去，人鱼小姐背对着他，枕着一只胳膊一动不动，只有呼吸的起伏。海风习习，吹起她的纱衣，他拿起他干了的外套盖在了她身上。他则回到自己的位置躺下，看了会月亮也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