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骂他,转念又想到了骨灰盒和他紧锁的房门,便放开了他,叫他别吃这个。
“那你做饭给我吃。”他把我推进电脑椅里,“叫了半天都叫不醒你。”
我心想我又没锁门,他可以进来滚床单呀。忽然感觉大腿一紧,这小子已经坐在了我的身上。
他背对我把椅子朝前挪去,关了我的PPT,重新登录游戏。
我抱着他的腰,夸他勤快:“没想到你把家里收拾得这么干净。”
“没有呀。”他盯着屏幕说,“难道不是你洗的么?”
我昨晚睡得像头猪一样,哪儿有空给他梦游洗衣服。可他依旧否认,还说他懒癌晚期。
我没和他争下去,骨灰盒的事已经够让我惊讶了。他在我身上扭来扭去,弄得我分心。我勉强动了动,尽量不让他压着我的第三条腿。
他扭头朝我抛了个媚眼,说:“怎么,自卑么?”
我心想到时候把他扔床上,让他求饶,他就知道什么叫自强不息了。我别过头去,琢磨着要不要问他。
如果真是他准备的礼物,我这一问就坏了他好不容易营造的氛围。于是对他说:“你家里最近有亲戚去世么?”
“没有,死了我也不知道。”他不动了,“你问这个干嘛?”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的玩具太特别了。”
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只冷冷地瞧了我一眼,然后不吭声了。
我没再追问,把他喂得打呼后,就去上学了。
下楼的时候,我听见两个扫地阿姨在说昨晚捡到钱的事,还讨论着肯定是两口子在吵架。我走进教室才想起忘了把阿真的钱包还给他。
我打开钱包检查了一下,瞥见了夹在外面的一张照片。
照片里的阿真还在上高二,正把校服披在肩上冲我微笑。
只过了三年。但这张照片看着太有时代感了,我便拿了出来,随即兴奋地发现这是张折在一起的照片。我把另外一半翻了过来,然后愣住了。
阿真右边这个人明显是我,但已经没了脸。
我的脸不知道被谁剪掉了。我摸了半天又发现照片并不完整,不仅我的脸没了,阿真左侧的边缘十分光滑,看样子也是剪刀的杰作。
我记不起当时是哪个人或者哪些人站在他左边了。正当我翻着照片,努力回忆的时候,看见照片后面的空白处有一排字。
「这是我和你的较量!」
字迹狂放不羁,细看马马虎虎。写字的人似乎非常生气,把纸都戳破了。
我心想阿真是不是得罪了谁?但他得罪的人还真数不过来,我宁愿闭着眼睛数羊。
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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