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可是无法,最后只得满怀冤屈地搬离阳丹县,听说不久后,程立的父母相继离世,日子过得异常清苦。”
说完,卫尚书痛心疾首地唉叹:“我也没想到,已经过了二十多年,程立竟如此想不开,前去找赵宏盛报仇。”
卫尚书一番话,把案子的受害者赵宏盛说成了始作俑者,而施害者的程立,被他不知不觉间美化成为父母报仇的大孝子?
祁进冷笑:“照卫尚书的意思,程立一家是被冤枉的?他是为了替父母报仇,才不得已陷害冤枉赵宏盛,让他尝一尝当年自己受过的苦楚?
且不说当年的实情究竟如何,卫尚书怎能就一口咬定程家是冤枉的?”
方尚书掐了一把大腿,好家伙!险些被卫正志这老狐狸给带偏了,他明明才是案子的主审官,立即道:“实情如何,我自会查明,卫尚书只需说明,如今程立现在在何处。”
卫尚书捂着心口,满脸的褶子皱成一团,看起来十分痛苦:“程立……程立已经畏罪自尽!我无意中听见他与仆役的谈话,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在我劝说下,程立已经痛改前非,答应与我一道入宫请罪。出门前,他说想换身干净的衣服,我没多想,没想到他早就做好了一死的准备。”
方尚书后知后觉:“死、死了?”
卫尚书面对肃文帝,拱手弓腰,开口连声请罪:“是臣的错!臣有罪!”
肃文帝道:“错在你疏于御下,治家不严。”
消失的官银已经原封不动地还了回来,主谋也死了,在皇帝眼里,着实不算什么大事。
卫尚书听出皇上话里的松动,提着的心放下大半,扬声道:“臣甘愿领罚。”
祁进突然开口:“皇上,臣有话要说。”
肃文帝视线一转,点头同意。
卫尚书眉心抖了两下。
“臣记得,坊间有不少关于程立与卫尚书的美谈,皆是称赞程立与卫尚书和谐的翁婿关系。所以,这疏于御下从何说起?”
卫尚书没有儿子,无论正妻或多房小妾,生下的都是女儿。
他原本是看不上程立的,但程立表示愿意入赘,将来生下的孩子随母姓,卫尚书这才松口答应。
坊间传闻,那是程立的夫人卫家三小姐故意放出去的。入赘女婿被人瞧不起,府里的丫鬟小厮尚且怠慢,更何况外头看热闹的,三小姐心疼夫君,让人知道父亲对程立的重视,没人敢再欺负他。
祁进这时候特意强调他们翁婿关系和谐,那不就是说程立诬告赵宏盛的事,他方正志是知情的,甚至二人串通合谋?
方尚书脚下一软,重新跪在地上,恨不得剖心以示清白:“皇上明查。老臣是当真不知情啊,再说,老臣为何去害一个九品县官?”
祁进道:“这程立是为报父母冤仇。卫尚书心疼女婿,知情不报甚至纵容女婿也不是不可能。”
方尚书一口气梗在胸口,牙缝里蹦出几个字:“皇上,祁将军这是强词夺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