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撕了啊!”
夏婧惊呼出声,不可置信地盯着已经被撕毁的纸。
“不、不是我啊!”云芍欲哭无泪,这还如何交差!
不对!肯定是夏婧故意使坏!是她暗地里使了巧劲没松手,自己一时不察,才会上了当。
云芍红着眼,指着夏婧喊:“是你!是你对不对?!”
夏婧也怒了,音量拔高了两个度:“你别血口喷人!在我手上还好好的呢,怎么一到你手里就坏了?你是不是故意的,不想跟二夫人交差!”
容宛舒打断她们的争吵:“好了,吵什么?毁了重新再抄一份就是。二夫人宽容,就是迟点送过去,她也不会说什么的。”
“我——!”
再抄一遍,她今晚都不用睡了!
“夏婧也有错,做事太不当心了。”容宛舒道,“就罚你去小厨房给云芍做几样糕点,再泡一壶浓茶,给她提神。”
夏婧做了个鬼脸,就跑出去了,云芍气得脖子都粗了,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地坐下来重新书写,她怀疑那对主仆绝对是故意的,但是又没有证据。
第二日,容宛舒被三堂会审了。
她被“请”到寿康苑,堂上稳坐着两位高堂,面色都不太好看。
容宛舒请安以后,关心道:“老夫人与二夫人昨夜没睡好吗?我这里有个安神助眠的法子,效果很好的。”
老夫人没说话,二夫人冷冷一笑:“你倒是知道关心长辈。”
容宛舒像是没听懂弦外之音,温婉一笑:“这是应当的。”
“你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容宛舒神色一怔:“我?我知道上一回惹了事,天天闭门不出,认认真真地抄书呢。”
二夫人道:“别再装聋作哑扮无辜,你做了什么事自己清楚!”
容宛舒吃惊地捂住嘴,害怕道:“我不知道二夫人在说什么,还请夫人明示。”
二夫人转身看身边伺候的嬷嬷,让她带人进来。
被带进来的人是本该在屋内抄书的云芍。
云芍跪在地上,等着老夫人及二夫人的问话。站在她身旁的人是容宛舒,虽然低着头,但她仍能感觉到一道灼热的视线在她头顶流连,这感觉,真是心慌又隐隐觉得畅快。
二夫人偏过头,“老夫人,我前两日听到传言,也是不信的,甚至为了保护她的名声,严令禁止下人们背后议论。
可纸包不住火呀,要是真没做过,为何能传得这么有鼻子有眼的?地下跪着的丫鬟叫云芍,是容姨娘跟前伺候的。”
老夫人对背主的下人尤其厌恶,问道:“她是怎么知道的?既然她知道,那这事在下人里传得沸沸扬扬,是不是也与她拖不了干系?”
云芍心里一惊,没想到老夫人年老心不老,一句话就问到了点子上,不过她不慌,她早有准备。
二夫人解释道:“是我听了闲言碎语,才暗地里派人将云芍找来,起初她是什么也不敢说,后来在我再三逼问下,才老老实实交代的。”
云芍磕了头,流着泪道:“五少爷曾嘱咐过,一字也不能透露,我们不敢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