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人行,你就放心吧,喂了几十年马了。”
过江龙离开马棚回到屋里,觉得饭还得等一会儿,就躺在炕上迷一觉。可不多时,老当家的就把众人叫起来吃饭。
在一间大屋子里,炕上地上放了三张桌,众人围上来。都饿了,拿起筷子就吃,有人见有酒,就往碗里倒,端起碗就喝。
“谁都不许喝酒,吃饱饭就行。”花豹子大声喊,众胡子也就停止了喝酒。
“喝点吧、喝点,来一回,不喝点哪能行呢。来,我陪各位爷喝点。”老当家的给大家亲自倒酒相劝。
“不行,我们还有事,不能喝酒。”花豹仍然坚持不喝。
过江龙一见这阵势,向花豹子使了个眼色。
“没有啥大事,我大哥就是怕有几个人贪酒,连马都上不去,那样可咋走哇。
这样,会喝的就少喝点,不会喝的就吃饭吧。来,老掌柜的,我和大哥陪你喝一口,谢谢你的盛情款待!”
花豹子显得无奈,也只好端起碗说:“谢谢掌柜的,咱们一起喝一口。你们都悠着点,别见酒就不要命,往死喝,听见没?”
“放心吧,不能多喝。”众人齐声说完,就低头自斟自饮,偷偷的喝起来,他们可不敢惹花豹子生气。
吃饭的人不少,但场面冷清,谁也不多说话。老当家的见此,也不多劝,陪着笑脸侍候着众人吃饭。
吃完饭,抽支烟,喝点水,马也喂饱了,众人离开这个大户人家,打马直奔郭家大烧锅。
半夜时分,众人来到郭家大烧锅村外。果然是名不虚传,老远就闻到了从屯子里散发出来的酒香味。
花豹子命众人停下马,先派两人去屯子里摸摸底。然后把马集中在一个低洼处,让一个兄弟看着。
他则带人来到村外边隐藏起来,等探子的消息。过了挺长时间,从村里闪出两个人影,花豹子站起身来,还把两人吓了一跳。
“胆小鬼!快说说郭家大烧锅的情况。”花豹子把俩人叫到众人隐蔽处,问他们话。
“这个屯子挺大,有二百来户人家。郭家大烧锅是在村西头,往西再没有几户人家了。
整个烧锅分成两部分,西边一块很大,是烧酒的地方,房子一排一排的,院墙也不高,很容易就能进去。
东边看样子是住人的,虽然不是很大,但院墙可是有一丈多高,四个角上都有小炮楼,还有人在把守,都拿着枪。”
两个去探路的兄弟回来向二炮台报告情况,花豹子考虑了半天,询问前去侦查的两个兄弟惊动郭家大烧锅的人没有。
“那倒是没有。不过屯子里的狗总是叫,他们似乎有所警觉。”
“你们看应该从哪个方向进院比较合适?”
“郭家大院的东边、南边、西边都有人家居住,只有北边没有人家,靠着土地,不过北边没有门,只能翻墙进去。
土地里还有雪,明晃晃的,容易被发现。南边大门前是条道路,看样子防守得挺严,更不容易偷偷的摸进去。
西边还得穿过那一片烧酒的作坊,也容易被人发现,我们估计那里也应该有人在把守。
就是东边还好一点,穿过靠近他家东边院墙的院子,就能到高墙下。但就是怕东边那家有狗,要是狗一叫,也很快就会被发现。
看来从哪边进院都挺难,四面有看守,不好进。要是采取强攻,从正门进攻倒是更有利一些,因为可以从大门直接进院。”
花豹子还是蹲下身想了一会儿,然后才做出决定。而过江龙此时却不大好说话,毕竟这次砸窑是花豹子说了算。
“你们两个在前面带路,从村后绕着走,咱们从他家的北院墙摸上去。都给我楞着点,就是放片也得砸破这响窑!
二当家的交代过,要是砸不开这个响窑,我们都脱不了干系,谁要是啦啦尿,我插花他!跟紧点,别整出动静,咱们摸过去。”
胡子们一个紧跟一个,猫着腰,狼一样扑向郭家大烧锅。虽然是众人行动都很迅速,但每个人心里还是直打鼓。
在那个年代,谁家要是被这帮歹毒的胡子盯上,谁家就得遭殃,弄不好就得家破人亡。
除非是早有防备,而家里防守力量强,或者有官兵帮忙。但事后也要打点,破财免灾吗。
事实上,有很多大户人家的大门还不是被攻破的,而是被吓唬住了以后主动打开门的。
胡子们的钱财也不都是抢来的,很多是主动送上门的。有很多绺子就是大户人家豢养的,为大户人家服务。
可郭家大烧锅阴差阳错地跟独龙山结了梁子,恐怕是凶多吉少,难以逃过眼下这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