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看起来花豹子是被惹急眼了,想孤注一掷。可过江龙既然已经跟花豹子撕破了脸,他更不会退缩。
“你真是条疯狗!我本不想让你难看,可你不自量力,自寻死路,你所说的我不想去辩解,大爷、二爷和众位兄弟自有公论。
我想说的是,你和我这次跟随二当家的去哈尔滨,但你嫉贤妒能,想借机置我于死地,然后嫁祸于二当家的。
你先是让我黑天路过黑虎寨地盘,欲借他人之手杀了我,后又在艳阳镇给我投毒,再又在‘柳门香’再次想陷害于我。
要不是二当家的多次保护我,我早死在了你手里。你这样做既是想杀害你今后的一个对手,又想嫁祸于二当家的。
目的就是想让他们二位爷起争端,你好从中渔利,其用心何其毒也?天理难容!
像你这样的人,偷窥觊觎炮台位置很多年,谁会怀疑大炮台掉脚和你没有关系?
今天的议事,要不是你先撺弄二当家的砸花果窑、杀老妈子,后又去辱女营兄弟,怎劳大当家的和二当家的费此心机?
就算郭少掌柜跑了我有责任,可你是主管,不偷偷地出去‘压裂子’能出事吗?
我有过错,最多受罚,你干的这些事可都是点天灯的大事,大当家的和二当家的以及山规都不能饶恕你!
你若有胆,跟我出去单挑,也省去家法难断,让二位当家爷不好定夺,留给兄弟们饶舌之嫌。”
过江龙说完就去拉花豹子往外走,可花豹子一看过江龙动真格的了,就有些胆怯,他猜测自己还真不是过江龙的对手。
“过江龙兄弟,这玩笑你可开大了,我可没别的意思。”
花豹子自知有些理亏,伤刚好又不是过江龙的对手,话就先软了下来,他也是个能屈能伸的主。
“大哥说话可能过头了,还请你原谅,但你也不能把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呀!
咱们去哈尔滨有二当家的领着,就算大哥有对不住兄弟的地方,可也不能光怨我一个人哪。
老弟是个明白人,哥佩服,您大人有大量,怎么能和我一般计较呢,二当家的,你倒是替小的说句话呀。”
“放开他!”随着喊声,大家都往门口看去,过江龙也放开了手,跟大伙往门口看。
‘呯、呯’两声枪响,花豹子已脑浆迸裂,老搬舵不知啥时进来了,挥枪将花豹子毙命:“这条癞皮狗,留他何用,给山寨丢脸!”
老搬舵挂柱一生,在圈里名气极大,枪法准,人奸诈。在独龙山更是不在话下,当着大半个家呢。
他的出现让大厅里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大家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满脸怒容的老搬舵,不知道他接下来要干啥。
稍一定神,大当家的、二当家的、以及师爷、夫人等都立刻离座迎接,二当家的把老搬舵请到他的座位上坐下。
老搬舵是独龙山的第三把交椅,可他是老当家时期的元老,在大当家的和二当家的眼里地位更高些。
大厅里前面共设有五个座位,中间是大当家的,左右是二当家的和老搬舵,下手才是师爷和炮台的。
过去老当家的在时,大厅前仅设有两个位置,除老当家的外,下手那个就是老搬舵的,别人谁也不敢去坐。
“我可是听了半天了,山寨的事就得大伙商议,由二位当家的做主。家有千口、主事一人,你们俩定下的事谁也不能变,不对也是对。
眼下山寨的事就是团结,兄弟们要和气,上下一条心。俗话说和气生财,和气旺家,这是真理。
谁要是不让独龙山和气,谁就是独龙山的祸害,刚才那兔崽子就是坏了和气,满嘴喷粪,该死!
快,把他给我拉下去拾掇了!今后谁再敢这样乱咬,大当家的和二当家的也不会饶了他。
今天的事我看就这么定了,规矩要看大局,不能死抱着不放,你说是不是二位当家的?山里的这些规矩也都是一步步改过来的。
夫人有夺天下的心,好!唐朝有很多开国大将都是响马出身,在这群雄四起的年代,咱们独龙山就不能也掺和掺和吗?
这事以后咱们可以好好商量商量。我刚到山上,跑累了,岁数大也不中用了,二位爷安排给我接风吧。”
老搬舵虽然说的上气不接下气,却也铿锵有力。有他一锤定音,没有人再敢提出异议。
可老搬舵为什么要替夫人说话,又杀了花豹子,众人多有不解。但也没有人再去敢说话,都乖乖的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