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眼中的心疼之色几乎快要溢出来了。
他双目通红,眼眸里的泪水欲落不落,鼻头也委屈地变成了红色,眼尾微微下垂,像是一只受了欺负的小猫望着他。
贺淤忍不住轻笑,“挨揍的人是我,怎么看起来更像是你被欺负了。”
南柏吸了吸鼻子,闷闷不乐。
“才没有人敢欺负我呢,谁敢来欺负我,我一拳给他打飞。”
“倒是你。”
“瘦得跟路边的电线杆一样,别人来打你都没法反抗……”南柏用手背擦掉眼泪,嗓音沙哑,“从明天开始,你得跟我一起去晨跑锻炼身体。”
把最后一个创可贴贴上。
南柏往后退了退,看着男人脸上两三个创可贴,忍不住拧起眉。
“崔耀他去哪里了?”
“半个小时前就离开了。”贺淤垂眸,“现在应该已经坐上车,回市中心了。”
“跑得还挺快!”
南柏磨了磨后槽牙。
青年真是被气狠了,就连吃早饭的时候眉头都紧皱着,咬牙切齿地咀嚼着嘴里的油条,像是把它幻想成了崔耀,牙齿咯咯作响。
贺淤笑了下,眼底掠过一道流光。
饭后。
南柏把买回来的衣服,准备拿去洗了。
刚走进洗衣房,他鼻子动了动,忽然嗅到一股子淡淡的血腥味儿。
他循着味道,在门后的墙角上找到了一片拳头大小的血迹,颜色微微发暗,已经快要凝固了。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饲主家里怎么会有血迹?
南柏回头看了眼门外,男人正在三楼的画室呆着,房门敞开一条缝,隐约能看见他坐在画板前,专心作画的模样。
他留心观察过,饲主除了脸上挂了彩,身上并没有受伤。
那这个血是谁的?
心头形成一个可怕的猜测。
南柏向小管家问,“这个血迹是崔耀的吗?”
他指尖轻微颤抖。
小管家飘下来,识别过后才回他,“是崔耀的血。”
南柏脑子嗡地一下作响。
“应该不会的……”他咬着下唇,“崔耀现在人在哪里。”
“稍等。”
小管家调出来地图,看着地图上的定位,有些惊讶地扶了下眼镜,“就在你脚下!”
南柏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
小管家连忙补充,“他在地下室里,还活着。”
南柏这才舒了一口气。
他能接受饲主惩罚伤害过自己的人,但是绝对不允许饲主手上沾上那些人肮脏的鲜血。
那种事情,他来就好了。
“崔耀为什么被饲主关起来了。”
他努力冷静下来,“现在的剧情,不是还没有到饲主黑化的时候吗?”
“玩家不知道吗。”小管家道:“早在崔母来的那一次,饲主黑化的进度就已经加速了,现在不用后期烧房子警告,黑化值就足够ko崔耀了。”
“什么?”
南柏吃惊,手里的衣服掉到了地上。
男人不知何时下了楼。
贺淤从他身后弯腰拾起来地上的衣服,见他盯着洗衣机发呆,忍不住笑道:“不会用是吧,过来看好了,我教你怎么用。”
南柏回过神,看着男人清瘦的背影,怎么也太相信,他居然能独自把崔耀绑进地下室。
贺淤给他演示了一遍操作洗衣机的方法。
见水都接好了,干脆直接从他怀里抱过所有的衣服,放进洗衣机里,“你上去呆着吧,这里交给我。”
南柏怀里一空,脚步迟疑地走出门外。
他脑中还想着崔耀的事。
私自囚/禁他人,是违法的……
“玩家想怎么做?报警吗。”小管家问了句。
“当然不可能。”南柏立刻反驳。
无论是出于私心还是客观的角度,他都不希望饲主受到伤害。
况且,崔曜如果不来找饲主麻烦,也不会有现在的下场。
归根结底,还是他们母子俩活该!
南柏不想因为他们两个烂人,让饲主平白搭上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得找个机会把崔耀放了。
如果他出去后敢说自己被绑架了,那他就向大众揭露他是个废物,冒名顶替别人作品的真相。
心里打定主意,南柏暗暗给自己打了下气。
洗衣机是全自动的,其实只用把衣服丢进去,然后设定好程序就可以了。贺淤晚了他几步上来,来到画室里。
南柏站在房间中央,看着四周。
大大小小的作品,有风景有动物,色彩鲜艳又美丽,栩栩如生的印在画纸上,无数张画作都是他日日夜夜练习的成果。
他不由感叹,“贺先生,你好厉害。”
这么多幅作品,没有毅力是坚持不下来的。
听见他的赞美,贺淤唇角上扬了几分。
“索性呆着也无事,画画正好也是我的爱好,我愿意把它做好。”
男人走到落地窗前的画架前坐下,洁白的画布上,只有一个隐约具有轮廓的人物侧脸。
南柏一眼认出,那好像是自己。
他惊喜道:“贺先生,画上的人是我吗?”
“嗯。”贺淤应声,末了又故意加了句,“除了你,我也没有别人可以画。”
看出他在傲娇,南柏笑容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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