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受。
“阿雷敏,放我出去。”这是我有意识后说的第一句话,我才发现自己声音已经沙哑得不像话。
“放乖点儿,柯尧。”阿雷敏专注着手下的活计,冷道。
“把我脖子上的东西取下来。”我说。
“除非你把它们弄坏。”阿雷敏轻笑一声,咬了一下我的耳垂,“不过它们是用联邦最坚不可摧的材料打造的。”
“阿雷敏,你的固执真是无可救药。”
“我会让你忘了他的。”他在我耳边呢喃,将热情喷薄在我的耳廓,黏腻而灼热。
“不可能。”只有这一点,我无比坚信。
“柯尧,人脑内的记忆是可以被抽取的,”他放弃撸‘动我垂‘软的□□,将他的东西在我股‘间滑动,“伊莱可以,你也可以。”
我的拳头已经攥得生疼,身体不由自主地发着抖,“你敢!你敢!”我怒睁的双眼已经不自觉地流下了泪水。
不知为什么,我宁愿一辈子活在被他忘记的痛苦中,也不愿将他忘记。
这是我自讨苦吃。
在于阿雷敏的厮斗中,我又一次败下了阵,当他挺‘身进入我的时候,身体的不适已经达到了极致,浑身痛苦得就如同被拆散了苦肉。
阿雷敏在我身上驰骋,他一次次俯身用舌舔舐我的泪水,“柯尧,别哭……忘记了,就不会痛苦了。”
“我们在一起,会很幸福。”
自欺欺人的忘却,虚假不堪的幸福,我宁愿不要。
阿雷敏走后,我缩到房间的一角,不住地打着颤,痛得几乎失去了知觉,却又不清楚自己到底痛在哪里……就算是曾经受过血肉模糊的伤,也不及此时的千分之一。
我以为自己就要死在这里,然而在失去意识的那一瞬,我竟觉——算了吧,就这样死了吧,真没意思。
如果一个人轻视生命,我是唾弃的。
我开始唾弃我自己。
坎瑞也会唾弃我的,如果伊莱还记得我,他一定会很伤心,柯老爷子要是知道我就这样死了,他会失望的。
好好地活下去,是我母亲给我留下的任务。
也许现在我还不该死,我还能再撑一会儿。
模模糊糊睁开眼,我看见了地板,阿雷敏的脚步也踏进了我的视野。
我被他抱回到床上。
他说:
“地上太冷了,别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