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十年间连头发都没有长长一毫米,时间在他身上仿佛被无限冻结。
但即使他能永葆青春,生命却始终跟一只猫系在一起。
青春跟寿命,不可兼得。
徐泗把自己扒了个精光,躺在床上。
这十年来,他可以说是无作为,整天混吃混喝等死,想尽一切办法拖延阴影面积的衰减,可即使是这样,乔冉煦的心理阴影依旧在不停地减少,现在已经摇摇欲坠,只差那么1%,就要拜拜了。
也到了不得不拜拜的时候,把头埋进枕头,徐泗睁着眼睛,眼前有一根头发,他把发丝拈起,凑到眼前瞧了瞧,乔冉煦的,于是他把它攥进手心。
要么完成任务,他离开去往下一个世界,阿光死去;要么寿终正寝,他死,阿光也死。
怎么选择,乔冉煦的阿光都是个死。
这时候,徐泗一侧头,瞄到书桌上那一盆灿烂的月季花,忽地又想起了徐女士,徐女士挂满泪水的脸和撕心裂肺的哭嚎宛如当头一棒,在他脑海里丢了一大把窜天猴,整个儿把他炸醒。
呸,真他妈的不孝,不配给人当儿子!他一个激灵坐起来,抹了一把脸,就差指着自己鼻子骂。
恰逢乔冉煦出了浴室,徐泗刷地跳下床,冲进那人怀里,勒紧了人劲瘦的腰身,把头抵在那副蹦跶着沉稳心跳的胸膛。
乔冉煦猛地被人这么扑了个满怀,愣了愣,随即揉了揉那一头柔软得不像话的头发,笑了两声,“怎么?又想吃小鱼干了?都说了不行,医生说……”
“不是,不吃小鱼干。”徐泗抬起脸,胡乱吻了吻他的脸颊,“我要吃你。”
四个字带着强烈的不满,缠绵的撒娇,露骨的控诉。
“我、要、做、爱、”徐泗捧着乔冉煦的脸,一字一顿地道。
自从徐泗的身体越来越虚弱,精力越来越单薄,乔冉煦就开始尽量减少欢爱的次数,生怕累到徐泗。
压缩压缩再压缩,往日的乔小泰迪都快憋成吃斋念佛四大皆空的和尚了,甚至到了徐泗都已经不记得上次撒欢是什么时候的地步。
今天好不容易乔冉煦有了感觉,自己得以幻化成人,他要好好把握机会。
说干就干,徐泗两条大长腿紧紧缠着乔冉煦的腰。
要是浪起来,他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像是倾尽最后一点余热在极尽挑逗和勾引,他诱惑着乔冉煦与他一道沉沦深渊,拼尽全力满足对方的予索予求。
像是……要用一场酣畅淋漓的欢爱来……道别。
多年的夫夫生活让双方都对彼此的身体熟稔到令人发指的程度,随意一个轻巧的动作,都能直戳敏感点,唤醒对方身体内沉睡的欲望巨龙。
“准备工作够充分了,快点进来!”被乔冉煦轻柔舒缓到极致而显得有些磨叽的动作搞得欲仙欲死,徐泗咬着牙关请求对方给个痛快,被欲望熏得通红的眼角满是不耐。
话甫一出口,乔冉煦猛地提抢,一杆到底。
徐泗一口气没提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