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遇到过这种事。为此他特地重新翻阅了此人的生平,怕真是自己疏忽了,但是那两页薄纸翻来翻去,都没有记录此人会游泳的事实,这忽然而至的傍身之技,真是……令人头疼。
但,古老的东方有一句谚语说得好,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尤西之后的几天,整顿好精神,打算简单粗暴不追求美学地进行收割。
可是……
他安排吃西餐的时候,隔壁先生与女伴发生了争执,那位实在算不上有涵养的女士气急败坏地抓起餐桌上的餐刀就朝先生射了过去,由于这位女士曾经是国际飞镖联赛的亚军,她的先生机警地躲过了,但那把刀子却直直插进了隔壁安静用餐的那位的头颅,一击毙命。
原本万无一失,但那个凡人在紧要关头弯腰系了一个鞋带,餐刀从他头顶低空安全飞过,把落地窗戳了一个洞,碎了一地玻璃渣。
当然,尤西把这归结为这个凡人意外爆发的好运,他不可能总是这么好运。
第二次,他设定此人在用吹风机吹头发的时候,吹风机短路,一番噼里啪啦后被电死。
可是吹风机的故障都已经搞好了,此人却一反常态,洗了头囫囵擦了两下,就直接上床睡觉,第二天还重新买了一个新的吹风机。
尤西表示他现在不光头疼,他还蛋疼。
第三次的时候,他忍不住亲身上阵,打算把站在楼顶吹风的凡人直接推下去。
没想到的是……
被……被……被躲开了……
徐泗忙中得闲,上顶楼吹风,只觉得脑后一阵阴风吹过,他打了个寒颤,侧过身子,把手中的矿泉水空瓶哐当一下扔进了垃圾桶。
他来这个世界已经接近一个星期了,第一次从河里爬上岸的时候,看周围人和自己的肤色、发色和所说的语言,基本就可以断定这是某个西方国家,这个身体的主人叫米凯,是个骨科医生。
经过一个星期的适应,在原主的记忆和技能基础上,他已经能面无表情的穿着白大褂在手术室锯别人的大腿骨,血肉与骨渣齐飞,令人叹为观止。
他把米凯的身份适应得很好,却一直没遇到那个人。
这次你会以什么身份出现呢?徐泗捻捻拇指与食指,这是他想念尼古丁的动作,米凯不抽烟,但徐泗保留了上一世的习惯,思考的时候就会下意识这么做。
尤西一个前扑没扑到人,来不及刹车把自己甩了出去,他飘在空中,陷入沉思。
这个凡人……难不成……能看见我?
怎么可能几次三番这么巧呢?
于是他瞪大了眼睛,偷偷靠近,一旦心里有了这种猜测,尤西不得不开始注意自己的形象,他拉拉洁白的花边衣领,确认自己金色的长发一丝不苟地束在脑后,束得紧紧的黑色小马靴发出哒哒的轻响。
“凡人,你能看见我吗?”他停在米凯面前,高傲地扬起下巴。
一阵风吹过,徐泗背靠栏杆,仰起头,这里的蓝天特别蓝,让徐泗想起那杯蓝得纯粹的忧郁星期一。
尤西眨了眨他与头发同一个色调的灿金瞳眸。